“关于柘桑梓的位置，其实很难知道，因为他肯定不会亲自参与现场营救，抓到他很难。不过，我们可以事后追踪他的踪迹。关于他的马仔或者因悬赏而招募的力量，我们可以布个口袋，先放进来，再收拢口袋抓人。”

“宫厅长，我还有个提议。”

“你说？”

“指认现场这件事，我觉得不能着急，还得放一放，让消息飞几天，正所谓放长线方能钓到大鱼。”

“有道理，你想放多久？”

“三天！”

“好，三天。我回头告诉鲁南，让他做一套安全方案后再报给我批示。”

“这样甚好！”姚振华说完，对着宫道寒竖起了大拇指，但他这样不是为了恭维首长，而是觉得这个理由找的完美，无懈可击。

“振华，你刚才说柘桑梓可能已经知道消息了？你有何依据？”

“我没有依据，直觉告诉我他有能力知道。”

“你是不是怀疑什么？”

“是的，宫厅长不也怀疑吗？不然您也不会让我办这个案了。不过，这几天，五指案又有些进展了。”

“今天下午，我去讯问郭金铭，郭金铭供述，五指成员现在做的事情可不少，并且我们看到、想到的那些行为，已经不是他们的主业了。”

“他们不是去做合法商业活动了吗？不是有房地产这样的公司了吗？”

“据郭金铭供述，这些业务也不是主业，他们的主业是白手套业务。”“当然，之前我也对白手套不甚了解，经过我网络查询，发现白手套的意义很宽泛。白手套现在泛指将黑钱洗白，白手套业务泛指将黑钱洗白的工作，五指成员就是从事白手套业务的人。”

宫道寒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五指案”的剧情会这样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期太多太多。道：“你怎么看这个白手套业务？”

“不管郭金铭出于什么目的，我认为只要白手套业务真是存在，那么他就是一个突破口。因为，关于贩卖行为，五指非常狡猾和谨慎，犯罪过程又是一个相对封闭的圈子，都是他们自己人参与，所以我们很难直接触及核心。但，这个白手套业务不一样，他需要很多外围人员参与，相对不太封闭，容易突破。”

“振华，我初步赞同你对白手套案的看法，支持你们深入调查下去。”

姚振华刻意将郭金铭发出的安全警示掩盖了起来，警察办案怎能没有危险，他也不想让这些不相干的因素影响案件。

“振华，听老钱说，你判断汪韬、薛锦和柘桑梓很可能都是五指成员？”

“是的。”“五指的大概轮廓慢慢要建立起来了，但还不够立体和清晰，现在只能这么向您汇报。”

“大约在十年前，五指初成立，但是那时候他们财力不足，只靠贩卖这个犯罪活动赚钱，由于其反侦查能力较强，行动非常隐蔽等多种原因，让他们瞒过了警方的侦查和监控，这样他们也赚了第一桶金。”

“通过这第一桶金，他们才能触及多个行业，如：娱乐行业夜总会、等酒店行业瑞斯酒店等房地产行业主体公司暂无白手套业务疑似与南方集团有关……”

“但，有一点我很困惑，我总觉得这个五指与我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姚振华又补充道。

“振华，别担心，真金不怕火炼，大浪总在淘沙，无论人还是事，都会接受历史的检验，谁都逃脱不了历史的检验。”

“来来来，吃饺子喽！”“蘸碟自己打，选自己的口味。”

三人一起吃着饺子，宫道寒将刚才的讨论内容，向钱枫大概复述了一遍。

吃了饭，三人又一起喝了杯茶水，确认了“指认现场”这件事是近期最重要的事情，必须计划好、做好。

之后，三人分别，离开了钱枫的家，宫道寒和姚振华各自回家。

姚振华刚到自己楼下，就被一个背着背包的女子拦住了。

“可可，你怎么在这里？”

“大叔，惊喜不惊喜！我一直在这等你呢！？”

“一直！等我！？”姚振华有些惊讶，看着眼前的上官可可，发现她今天与以往不同，有些打扮过的痕迹。如，衣服有些鲜艳了，还收了腰，让她的身材突显的更加曼妙领口又配了个浅黄色的纱巾，对其打扮起到了画龙点睛的效果。她一脸喜悦，但脸颊泛起了淡淡绯红。

“干嘛，这样看着我？”

“哦，我。”姚振华才发觉自己的行为有些冒失了。

“对不起，我觉得你今天跟往常有些不一样，所以……”

上官可可感觉自己脸颊有些发烫，从姚振华身上移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