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颤抖的嘴唇上下哆嗦着，垂着睫毛看着指着自己喉咙的那把剑，温度的比外头的雪还要的冰，他说：“你们闯进我们城主府，到底想干什么？虽我们城主不在了，但也由不得外人在此放肆。”

“你这小厮死到临头了，话还这么多。”

“紫素。”紫鸳再一次喊住她，然后拉回了她握着剑的手。这一次，紫素倒是乖巧的收回了剑。

大堂里的纤若男子走了出来，扑面而来一阵古道仙风的味道，清冷的空气中夹杂着一丝青木的香气，东方斯月走上前，双手交叠高举眼前，“见过二位姑娘。”

二位女子也一同回了礼，“东方掌门，许久不见，你比上次更纤瘦了。”

“多谢挂怀。”东方斯月侧了侧身，“外头风雪大，请二位姑娘移步屋内说话吧。”

紫素不客气地说：“这山下的风雪哪抵得上紫阳阁的半分。”

“是，这山下是凡人之所，自然是和紫阳阁比不了的。”东方斯月应答，然后还是走进了大堂内，并且吩咐站在外头一动不动的小厮：“麻烦小哥泡两杯热茶，可好？”

“是，是。”敢情这东方斯月和这两个目中无人的女子是老相识，险在刚才东方斯月出来的早，否则自己的这条小命还真是得上天陪城主了。他还傻傻的以为是自己的英勇打动了那位叫紫素的姑娘，所以捡回一条小命，结果……

大堂内，冷冷清清的，也不知道从前祁阳在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如此这般的冷清，外面窸窸窣窣的传来扫雪的声音，偶尔雪落的沉了，压断了树枝，会发出“砰”地一声，给这冷清的府内增添一点人气。

风雪交加，寒风冷冽，可坐在椅子上的两位女子却身穿的单薄，紫色的纱衣将她们瘦弱的身躯勾勒出来，与眼里的冰霜形成天然一气，风从宽敞的大堂门口灌进来，吹拂着紫色的裙摆。

“既然二位姑娘已经来了，那想必阁主也得知这里发生的事情了。”东方斯月轻轻的摸索着腰间的玉佩，他的声音轻轻淡淡的，提及昨晚的事情，他不免露出了自责。

紫鸳回答道：“是，阁主已经知道。”

“是斯月做错了。”东方斯月再次认错。

“东方掌门，事已至此，祁家兄妹虽说命数到头，他们的这一辈子就该如此而已，可这其中的确有你的错，百年不见东方掌门下山，这次突然出山，阁主本就觉得奇怪，如今，便也知道缘由了。”

紫素说话向来直来直往，不喜欢藏着掖着，也不喜欢红尘中的尔虞我诈，所以即便是面对仙家典范的东方斯月，错了就是错了，她毫不忌惮。

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紫素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内堂的方向，她话中所指便是还处于昏迷中的公孙翎。

东方斯月也没打算隐瞒着，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内堂，然后回过头看着二位，“今日二位辛苦，远道而来，是为了……？”

东方斯月虽然心里有了揣测，八成是为了解决月阳城的事情而来，毕竟……从前祁阳在外征战的时候，无意间救了紫阳阁的人，算是紫阳阁欠下了祁阳一个人情，如今人算不如天算，当年说好祁阳若是要紫阳阁调查一个消息，紫阳阁必须毫无要求的答应，现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