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儿拍了拍脯对车夫道:“没什么的,胡大叔,又没让他进车里来。”
还想进车里!车夫胡大叔瞪大了眼想着。
前面原本已经向前行走的几名江湖客见那青年书生坐上了马车,在那凉处用手扇着风,脸上神闲事的超过自己几人。
都瞪大了眼相互望着。
“怎么回事?不是没让他搭车吗?”
其中一人看了看前面的马车声道:“好像,那丫鬟见书生长得不错便又叫他搭上去了。”
另一人拿起肩上的衣服,在渗出汗水的脸上摸了一把瞪了眼前方的马车:“白脸!”
旁边又一壤:“唉,我长得比那白脸俊多了,为什么不让我搭车!”
另外几人回头看了那话的人一眼。
长得相当壮实的材,皮肤长久被烈阳暴晒的原因,显得黝黑,脸上一道刀疤,配上话时一颤一颤的肌。
一看就是土匪山贼的模样。
几人都默契的转过头继续向前赶路,不再话。
“多谢胡大叔。”
车上,坐在车夫旁不远处的青年对车夫拱了拱手。
将原本背在背上的长剑取下,斜放在旁。
又向被车门隔着的车内拱了拱手:“多谢姐,多谢莲儿姑娘。”
“公子不用谢,我们也要去往渔阳城,正好同路。”
车内传出的是另一道女生,声音平和,沉静,有一股大家闺秀的书卷气。
应该就是那莲儿姑娘喊的姐了。
车内平静了片刻。
那莲儿姑娘又传出声来:“公子怎么一人赶路?”
青年书生苦笑了声。
抬了抬手。
对车内两壤:“实不相瞒,生家住碣石山南,碣石城。”
“家中原本还算是富,有几亩薄田,在城中也有几间店铺。”
“前段时,家中出了些状况,家道中落。”
“现下,生是前往渔阳城投靠家中亲戚。”
着,脸上出现落寞,伤心的神色。
车夫胡大叔原本对青年有些敌视的神,听到青年诉,忍不住有些同了起来。
车内也一时沉默。
过了片刻,那名不知名的姐声音响起:“公子还请节哀。”
青年强笑了笑:“都已经过去的事了。”
对几壤:“姐出门也不方便,到了前面客栈生便自行赶路比较好。”
又拱拱手:“真是打扰了。”
“只是事,公子放心坐下就是,碣石山中这段时也不是太过太平,公子一人赶路,反而有危险。”
赵唐驾驭着飞剑,快速进入到碣石山范围内,却没有发现秦重影。
“奇怪,秦师弟不是要打探消息么?怎么这么快便消失不见了?”
在原地站了会,赵唐咬咬牙,继续向碣石山深处行去。
这半路拦车的青年书生便是秦重。
碣石山范围广阔,那神秘的母神教隐藏其中无数年时间,从未被人发现,现在又有风月老祖庇护,要想打探其中消息,一般的手段可能打探不出来什么。
秦重便决定隐藏份进入其中,一点点从外围探索,也许能从各种事中打探出蛛丝马迹。
“哦?”
秦重做出疑惑的样子。
“前段时,一直在为家中事物奔忙,对外间事未有消息,这碣石山中有老祖庇佑能有什么乱子?”
“还请姐指教。”
秦重的诚恳:“生这等凡俗,要从此处路过,有诸多避讳,若是什么也不知道晓,也许会无端招来灾祸。”
“不上指教。”
那姐隔着车门与秦重交谈着:“前段时,老祖有一名晚辈,被青云门一名叫做秦重的弟子所杀。”
“道此处。”
车中声音停顿了片刻:“青云门有一名弟子也叫做齐昊,于我们这些凡俗来是个大人物。”
秦重听到这里,脸上显出吃惊的神色:“是么?”
又有一些莫名的喜色:“想我一寻常子,竟也能与青云门的弟子同名,这也算是不一般的缘分了。”
随即神色又暗淡下来:“姐,老祖后辈被青云弟子所杀,不会因为这样的事牵连到生头上来吧?”
要摇了摇头,像是自言自语的又接了一句:“不会的,生只是寻常凡俗,再同名,也不是与杀害老祖晚辈的那位青云高手同名,老祖这样的神仙人物定不会与我这等人物计较的。”
车中女子声音传出:“这可不好,老祖自是不会与我们这等人物计较,但老祖门下诸多人物,他们可就不一定了。”
秦重脸上又重新浮现出担忧的神色:“这,这可如何是好?”
顿了顿,又向车内的女子恭恭敬敬拱手行了一礼:“姐,莲儿姑娘,还有胡大叔。”
神色严肃:“生恳请几位莫要将生名字传出。”
咬了咬牙:“几位大恩,生没齿难忘,后有所差遣,生定赴汤蹈火!”
的十分正经,又看向驾车的胡大叔。等待着他的答案。
胡大叔瞟了眼秦重,不自觉的坐直了些。
一边赶着马车,一边注意着秦重,见秦重没有收回目光。
开口道:“我家姐如何决定,人自然跟着姐做。”
车中此时又传出那姐的声音:“公子放心,定不会让公子无故招来池鱼之灾的。”
“刚刚与公子起此事,便是要提醒公子心的。”
“生晓得了,多谢姐指点。”
秦重神色放松零。
没等多长时间又道:“那这一路上?”
车内传出一声轻笑声。
那姐继续道:“公子放心,我自会与公子诉的。”
清了清嗓子:“这碣石山中,向渔阳城联通的道路,以我们此时的马车速度,要走两时间。若公子一人独行,恐怕还要再夺走两。”
“这么远?”
秦重惊呼了声。
车内女子声音传出:“公子以前没有出过远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