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刚刚撞到受的伤,我感觉整个身子骨都快散架了。”何一剑心念道,想起十岁那年,自己就感觉到身子的不一样,有一次为了抢一个被踢到马路中央的易拉罐,就被卡车撞飞了十多米。
最后只是轻伤,吓得司机立马掏出了五百块钱塞到我的口袋,然后拼命赔礼道歉,问我家长在哪里,我没有家长,监护人是孤儿院的院长,这钱若是交到院长手中,岂不是泡汤,所以我拿起钱撒腿就跑,估计司机被吓的也是够呛。
这一次又反常的莫名其妙的撞上硬物,比卡车撞到的还要痛入骨髓,如今身体动不了,那该如何面对眼前的怪物?!
momomo~
“这头怪物从一开始就momo乱叫,体型巨大,估计一脚下来我就命丧黄泉了。”
何一剑顽强的支撑起自己,必须躲开长得像泥巴怪的它。
嘭!
何一剑心里一万个想逃跑,身子却使不上劲的停在地上不能动弹,那团东西的粗脚已经停在何一剑的面前,距离他的鼻子只有最后一个指甲缝的距离。
“完犊子了,我要挂了吗——”
感受着鼻尖那团异物的提脚,头顶压力感爆棚(就是那种明知道有一颗鞭炮在头顶,但身体被捆绑不能挪动的滋味)。
那泥巴怪猛的踩下,何一剑闭上了眼,向这个世界,向游戏机(虽然还没攒够钱),向院长,向看门大叔……脑子一念间全部做了道别。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何一剑脑海浮现了一团黑影,黑影是两个陌生人,一男一女,他们在朝他招手,脸上带着笑泪,嘴上呢喃,却无言寂寥,听不见任何声音,周围一片苍白。
画面金光一闪,在被踩下的那一刻,何一剑失去了感知能力,周围只剩下空无一物的黑暗。
“momo……成年礼结束……momo。”
……
再睁眼,眼前一片朦胧,眼眶上布满了湿润的眼泪,不知为何而流,为谁而流。
“我还活着?”
何一剑神经大条的从趴着的地面以下弹起,撸起袖子擦了擦眼泪,莫名其妙的打了个激灵。
周围还是一如既往的空荡,还是广场的位置,我没有离开过这里呀?
“那刚刚发生的是什么?”何一剑挠了挠后脑勺,发现自己非但完好无损,反而还更加轻松了,就像那种一下子休息了七天七夜的感觉。
显然何一剑不是那种刨根问底的人,他的眼里只有烟花废纸。原本还这疑惑那疑惑的模样,在看到地上那团被踩扁烟花纸盒之后,两眼放光几近能射伤人。
“够劲!”何一剑搬起一角,发现这上边足足七十多斤,竟然只有薄薄一片纸屑的厚度。
看来怪物那一脚直接把废纸给压缩了,就是不知道为啥他放过了自己。
何一剑把这些困惑抛弃到九霄云外,扛起纸板,再随地抓取一些能带走的纸屑,统统打包成包裹,一路拖到了废品收购站。
废品收购站的王大叔老早就认识有何一剑这么个人,从小就生活在孤儿院,平时就上街捡捡废瓶子来卖,有时候看他可怜还会多算一些钱给他,只不过给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