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瞪着一双琉璃的半透明瞳孔，直勾勾的盯着何一剑。

“不不不，战斗力只是掩盖你表现的东西，真正的力量，来自于内心。”

何一剑更觉得她像功夫熊猫里的乌龟大师，总能说出一些令人模糊不清的哲学大论，可仔细一听，好像有不能反驳。

老奶奶左手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圈，圈里凝聚了空间中水蒸气构成的环状半透明液体，她把目光朝向族长，吩咐道：“用尽全力打碎它。”

何一剑同样把注意力集中到那团液体上，族长甩了甩手指头，都能听到指头在空气中摩擦的速度感。

“喝！”

族长一拳打出，水圈向外炸开，拳头像落入水中的石头，可随后石头沉落地底，水圈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

“再打。”老奶奶又说。

族长并不相信自己打不碎着水圈，刚刚只不过使用了一分的拳劲罢了。

又一声大喝，水圈碎出比之前更大范围的花样，可没过一瞬，水圈又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族长再出拳，水圈再碎，最后再恢复，一直这么重复。一直到族长自己放弃，老奶奶才意味深长的说道：“这就是力量不是唯一的原因。”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把它弄破？”

何一剑没想过老奶奶会把问题抛到他身上，他盯着水圈不断被打碎，之后又不断恢复，如果是他，会怎么做？

问题抛过来，何一剑冥思了一阵，便从叮当猫口袋中拿出了十张模型塑料纸。

他这一动作倒是惊艳了老奶奶和族长两人，他们从未见过这种东西，当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惊讶过后更多的是冷静。

老奶奶好奇的盯着何一剑，她这道命题并非随意给出，而是从古至今都有的考题，所以她比任何人都想知道，该如何把水圈弄碎。

只见何一剑摊开了顾小小的幻想模型书，翻到其中一个折叠成马蜂窝球状的图片位置，简单的折叠，一个水圈大小的球状蜂窝就形成了。

何一剑把蜂窝丢进了水圈，随着纸盒和水圈的接触，水圈涣然冰释般，整个融入了模型纸的内部，然后随着蜂窝的发瘪而缩水，直到最后无法形成一个水圈。

老奶奶震撼至极，因为一般的纸绝不可能如此简单的突破她的魔法圈，用纸吸掉水，令水圈失去成型的媒介，这才是这道题的破题之法。

感受到两人的惊讶，何一剑随手揉出一颗纸球，并递给族长，“试试，看能不能捏坏。”

族长感觉自己今天被无限鄙视，先是水圈不能打破，那是因为水总能无限复原吧，现在连一个纸团揉成的纸球都开始挑战自己的极限了么！

族长带着一丝不解，先是慢慢的合上手指，在手指接触纸球的那一刻，他有点哑然，眉间不断的随着力道的加重而变皱，“怎么可能！”

老奶奶也察觉到纸球的异样，她像何一剑讨要多了一个，当纸球进入手心的那一刻，她也明白了些什么。

随即便意味深长的对着族长笑道：“以你现在的实力，根本捏不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