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一边应着一边指着不远处的棺木对向淮远说,“本体,在那里面。”
他点点头,动作迅速的将纪仰光的本体捞出来背在背上,这才注意到她苍白得有些吓人的嘴唇和脸孔和不停往下冒的汗水:“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林抒词无力的摆摆手,示意他没多大事儿,然后又看了看地上的维斯托,问:“他怎么处理?”
“扔在这儿吧,总归需要个替罪羊。”向淮远拉住她的手腕,话其实没有全部说完,但其中深意两个人都是懂的。
她和维斯托将鬼族重地作为战场,毁了这个地方原本的清净安宁,若是被发现,只怕她真的不好脱身。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侍卫们这时似乎已经发现了被炸开的墙壁,高声惊呼了几句,然后加快了脚上的步伐往这里赶来。
没有时间再做什么了,林抒词最后看了一眼维斯托,心里忽然就升起了一丝巨大的负罪感。
抱歉,明明是我们两个人的责任,最后却要让你来做这个承担一切的人。
可是,谁让你要来招惹我呢?只能说是你自作自受。
想到这里,她的心微微释怀了几分,然后扶着向淮远,消失在一片白亮的光束里。
在侍卫们推开灵王柩大门的前几刻,一个鬼魅如影子的人飞快出现在了他们消失的地方。
那人背着光,看不清脸,只能看见高大挺拔的背影。
他看着死尸一般躺在地上的维斯托,轻淬了一口唾沫,嫌弃至极:“可真是我的好下属啊,又做成这副难看的样子。”
“怎么,那个女人就这么难对付?”
像是为了回应他一样,原本已经失去知觉的维斯托竟然还轻轻动了动脑袋。
“呵,真是丢脸。”那人重重呼出一口气,似乎在极力压制着心里的怒火,“不过,留着你以后还有点用处,就暂时不跟你计较了。”
他的话才刚说完,自己的身体和躺在地上的维斯托已经光速的消失了。
整个过程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鬼族的侍卫们推开灵王柩大门的那一刻,只看到原本应该是黑暗一片但此刻却烛火摇曳的内厅。
内厅里此时一片狼藉,不仅被用来防止盗墓贼安置的箭矢机关被触动,箭羽散落了一地,有一个棺椁的棺木竟然还是大开着的,而原本应该放着先人尸骨的棺材里此刻空无一物。
还有正对着他们的那堵,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破了一个大洞的墙壁。
看见眼前的这一幕,所有侍卫无一例外的傻了眼,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过了很久,其中一个侍卫才回过神来大叫了一声,然后立刻抬脚向着元老院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