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丁香左看右看:“去把那件藕色的披风拿来。”
丁香依言取来就要帮她穿上,被她接到手里:“这是给你穿的。”
丁香不好意思地推拒:“姐这可使不得,这披风的料子很贵重的。”
秋萍萍给她披上,笑道:“再贵重不也是给人穿的?”
“难不成你还拿起来供上?”
丁香也被她逗笑了,只是扭捏地推辞。
秋萍萍看了看窗外的光,催道:“要来不及了,你赶紧穿好,我们要出去逛逛。”
丁香嘴里着不敢穿,可真系上这件披风之后,路过镜子的时候她还是抑制不住地照了照。
这一幕被秋萍萍看到,偷偷地笑她。
可要这大冷里的上街,除了那些商铺,哪里还有什么地方可以看的?
她们两个左看看右逛逛,终于还是提了两篮子针线百货准备回王府。
“姐,要我王府里什么没有?干嘛还要提这些东西回去?”丁香很是不解,但不这些东西府里也有,就是一样的东西也比手上的这些好得多。
秋萍萍给她掰扯这其中的道理:“我买这些不是为了用。”
“不为了用?”丁香更迷惑了,“难道摆起来看?”
没想到秋萍萍大方地承认:“对,就是用来看的。”
“奇了,这针线不拿来缝补,反倒用来看?”丁香翻开篮子里的东西,那些丝线静静地躺在篮子里,看上去娇娇弱弱,生了病的菜苗似的毫无生气。
“对,我想看看人们通常会买什么样的东西,又对什么成色的东西更有好福”
秋萍萍得头头是道,不料踩着一块残冰身子一歪就要滑倒。
她一声惊叫还没有出口,一双手就从身后扶住了她。
“娘子,要心些呀。”
秋萍萍不用回头,一听这声音、这称呼,那还猜不到是谁吗?
“多谢妖王。”她有点狼狈地拉好披风。
“大街上你就这么怕别人不知道我是谁?”竺嵬熙今穿得正常多了。
明明一脸媚气,却偏偏要穿一身不食烟火似的素白。
难道这就是传中的反差美?
但不管怎么,好歹不再像卷大饼似的里三层外三层了。
简简单单、轻轻爽爽在他身上还是很难得的搭配。
“叫熙哥。”他傲娇地垂目看她。
秋萍萍从这一刻开始有点讨厌身高差:“凭什么叫你哥?”
竺嵬熙挑眉:“你知不知道我真实的年岁?”
“就是一个零头也比你大几辈。”
秋萍萍笑道:“那可真是恭喜你高寿了。”
“算不得高寿。”竺嵬熙坏笑道,“正直青春年少。”
秋萍萍被他这独有的自恋气质噎住,心道自己果然年轻,这辈子见过的自恋狂加在一起面对他可都要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