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二声传来,景辰瞬间意识到了什么,只觉得脑子猛然砰的一声炸开了!整个人思绪凌乱,一片空白!
第三只狗气势更足,明显是大型犬,头盖很宽厚,鼻口部短且厚,前额隆起,黑色的皮毛光滑油亮,身形强壮且沉稳,眼神威猛,站着不动都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一般人连接近都不敢,这是一头混有狼的血统,常用于护宅镇院,或各种不同用途的警犬。
“汪!”
第四只是一条猎犬……
……
“全体注意,以左侧为先锋,跟紧我。”
所有狗狗排成一条长长的队列,头颅对屁股,一只只紧随前者身后,由金毛领头,与易名同行。
景辰终于回过神来了,卧槽,我就这么送药耽搁的一时半会功夫,这人与狗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里面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大兄弟,大兄弟等等。”景辰连忙一路小跑跟了过去。
易名没有停下脚步,偏头扫了他一眼,这一眼,极具傲慢。
就像是在赤果果地打脸,景辰只感觉老脸一阵发烫。
跑到近前,景辰先是陈恳的表达了歉意,然后迫不及待地征询道:“哥们,我刚才倒真是看走眼了,只手号令群狗,玩的漂亮啊!你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这些狗狗会这么听你的话?别跟我扯你能同它们交流。”
他先用话堵死了易名的藉口,以免易名搪塞他,然后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呵呵,刚才我训练宠物的时候,笑得最夸张的那个人,似乎与你有点相似啊?”
易名斜着眼,挤兑了他一句,要是事后互不搭理,这事也就揭过,现在你把脸凑过来,我如何能忍住不踩两脚?
景辰咳咳了两声,一时失言,这事也不能光赖他一个,当时嘲笑者众,虽然他的确是笑得最夸张的那个。
“看走眼了,真是走眼了,没想到兄弟年纪轻轻的,能有这手训狗法子。”
“你刚才一次下达了好几条命令,一般狗狗领会意思都困难重重,更何况让十几条不同犬种的狗狗同时执行?这里面怕是大有名堂吧?”
“哦,对了,这是鄙人名片,在医术方面略有研究,东粤省内也算勉强排得上号……”
前面宠物们还用看煞笔一样的眼神看他,转眼就对他言听计从,这里面要是没有什么肮脏的交易,他敢和黑人赌屁股!这莫非与最近坊间流传甚广的传闻有关联?
“景辰实在佩服,不知可否方便透漏一二?”
易名横了他一眼,也不接名片,一口回绝:“不方便。”
想了想,他又回过头。盯着他,神色颇为怪异:“你是医生,而且小有名气,那我问你件事。”
“知无不言。”景辰心底一喜,连拍胸口。
“咳咳……我有一个同学生病了,你能医治肿瘤吗?”易名尽量控制好自己的语气,说的好像是别人的事,他自尊极强,不想让别人用同情的目光看待他。
“这要看是什么肿瘤,到哪个阶段了。”景辰回答道。
“恶性肿瘤,晚期。”
“呃……”景辰立马尴尬了,他已经自我介绍的十分谦虚了,你这巴掌还怼着脸糊,有点过了啊。
肿瘤晚期,这不就是癌症吗?癌症晚期,这跟死刑有区别吗?
“这个就真的爱莫能助了,别说国内了,国外也不行,即便是未来二三十年恐怕都难。”景辰苦笑着摇头。
看着陷入沉默的易名,景辰生怕他不信。
“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如果是癌症晚期,我认识的同行里恐怕没有人会选择手术治疗及放化疗,因为癌症晚期不可能依靠现有的外科医学手段痊愈,甚至有效延长生命都是奢望,保守治疗减轻痛苦其实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手续治疗和放化疗会对身体造成根本性的损伤,而且化疗是导致癌症复发的最大原因这一点目前医学界有所共识,所以说,晚期癌症是真的没有救了。”
易名始终只是安静的听着,也不知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