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绯,我的猪场你以后多帮我照看一下,实在不行就将他们分开吧。这些年都是管事的在出力,要是可以以后那猪场就归他们所有吧,但是制度不能变”
“步步你想做点别的了吗?”他一直觉得她能想出养猪这样好的法子,肯定还有别的好想法。
“不是,只是想提前跟你交代一下,怕到时候我不在了,猪场不至于没人主事,是你的话他们会信服的”
“怎么会呢,步步还那么小,不会的。”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说的那么坚定,但是心中的恐慌却越来越严重,好似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不见。
“步步,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他抱着她声音带着祈求的意味。
王步步沉默着,她感觉到灵魂已经在脱离这具躯体,剩下的千言万语只剩一句抱歉。
“对不起”
“不,我不要对不起,你总是这样。为什么总是要抛下我?难道你就没有一丝留恋吗?”男人的嘶吼声从马车上传出来,吓的马夫将马车停了下来,掀开帘子好奇的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滚”男人眼睛通红发出一声厉吼,吓的马夫赶紧放下帘子跳下了马车躲得远远的了,甚至来不及看清里面的情形。
“王步步,我下辈子再也不想遇上你,太痛了。真的太痛了”他看着怀中已经失去声息的女人,字字泣血。
“不,你别想摆脱我,下辈子我也要遇上你,让你也体会一下我的痛”也不知过了多久宜绯似乎清醒了一些,叫来了马夫将马车开回府。
等到李希他们再次来宜府的时候只见到府中的白绫遍布,大厅中一个大大的奠字,还有一身白衣的宜绯。整个人短短时间瘦的厉害,眼中的深沉让人看一眼不敢再看,孤零零的站在棺木前很是可怜。
李希夫妇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蒙的,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好好的人,出去一趟回来竟是一具遗体,这给宜绯的打击得多大啊。
“表弟,节哀。哎!”那样厉害的女子死的无声无息真是让人遗憾。
宜绯将人送走后一个人守着灵堂,手中烧着纸钱,火光将他的脸照的忽明忽暗,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从那以后宜绯将手中的生意交还给了宜父,王步步的猪场也按着她生前交代的办了,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每当家里人提起他时,总是会叹息的不知如何说起。
是该说不该遇到王步步呢,还是说不该那样钟情呢?没有人说的清。
多年以后宜绯的下人从暗格中找到一个箱子打开一看,一幅幅都是一个女人的画像。画的很是传神,铺面而来的满满的幸福感,一看就是心爱之人所画,遗憾的是没有一副出现过男人。
“是夫人的画像啊,一定是少爷当年所画。”辛力已经老的腿脚不利索了,看到这些画像不禁老泪纵横
“少爷,这些年你还没有医好这个伤疤吗?若是老奴知道夫人对您这样重要,就是用老奴的命去换老奴也愿意啊,老奴只想死前能再见上你一面。”朦胧中辛力好像听到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他,他抬起头看向院门,那白衣少年正一步步朝他走来,脸上带着温润的笑容。随后他满足的笑了,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