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从齿缝里吐出两个字，“孽子！”

正值此时，楼上一阵脚步声传来，他口中的孽子恰巧将至。

席晔大病初愈，脸上还泛着不正常的白，一身的休闲装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冷冽，更像个温文尔雅的贵公子。

客厅里细碎的交谈在他清冷的脚步声中消散无尽，下人们都有致地端正了神色，低眉敛目，这是长年累月，从心底里发出的敬畏。

席安南听到声响，拧着眉去看他，眼中尽是蓄势待发的责备和质问。奈何席晔目不斜视，如行云流水一般径直从他身边路过，然后坐定，优雅地翘起二郎腿。

“有事吗？”

“哼，没事我就不能来？”

席晔略一思索，“最好别来，你知道我不是很欢迎你。”

“你这就是你对我说话的态度？！”

席晔的眼神倏地变冷，他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你确定今天来就是为了和我讨论态度问题？”

席安南被噎得一窒。 老管家在一旁偷摸着叹息……大少爷还是一点儿没变，什么温文尔雅，都是幻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