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还好，毕竟已经入道了，只是被这股气势推出了十几米远，而雷婷就惨了，全身没有修为的她，直接被这股气势给压倒在地面上。

远处的王伯也突然感觉到一股非凡的气势，心脏被气势压迫得加速跳动。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杨凡眼色越发寒冷地盯着雷婷，仿佛被一只嗜血猛兽盯上了一般。

“咳咳，当然知道。”雷婷被杨凡的气势所伤，嘴角也溢出了鲜血，不过内心的喜悦已经冲淡了她的疼痛，不过肮脏的地面，她双手支撑着身体，缓慢地爬了起来，敢直视这种状态下的杨凡，她真的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气。

“这是我的心腹拍摄到的照片，也算是无意之作吧。”雷婷从怀中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杨凡。杨凡顺势接过照片，照片上愕然是杨凡背着秦瑶在空中飞行。

“如果不是我的心腹所拍，那我根本就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雷婷停顿了一下，疼痛打断了她的思维。

“嘶，还真痛呀。”

“即便是我的心腹所拍，但所有的常识告诉我这应该是假的，因此我才想跟你摊牌，试一下你的底细。”

“所以就在刚才，你终于得到了你想要的答案？”

“不，是就在刚刚，从你爆发出来的气势，我才彻底确定。”

“你～”被这个小丫头摆了一道，这是失败呀，杨凡觉得遇到这个丫头，就宛若拳头打到了海绵上一样，根本使不上劲来。

“求求你，前辈，我想要力量，足以改变命运的力量。”雷婷再一次正起身来，恭敬地求到。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屈服？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会杀了你，以我的手段，杀了你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杨凡眯了眯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雷婷。

“我不敢确定，所以我在赌。”

“赌？”

“没错，赢了，我就有改变命运的机会，输了大不了命就给前辈了，死在前辈的手上也好过接受家族的安排。”

“呵呵，不要说的那么大义凌然，我可不吃这一套，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杨凡一步步走进雷婷，手掌成刀状，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雷婷。

终于要死了吗？终于可以解脱了，可惜，我最终还是没能反抗命运，呵呵，亲爱的父母亲，我可能会按照你们给我的路线走下去，要结束自己的一生，要由自己决定。

雷婷以为一切到此为止了，过了许久，却没有任何疼痛感产生，难道前辈的手段如此高超，杀人都没有直觉的吗？

“唉，你走吧。”杨凡最终还是收回了手掌。不是因为女人，他才不忍心下手，只是因为他在雷婷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个不愿意向命运服输的自己。

“呵，我还有哪条路可以走？”

“脚在你身上，想什么时候走，走什么样的路，由你决定。”

“你这么大岁月了，还在说如此幼稚的话。”

“这世上不知有多少人身不由己。”

“己不由心，自然身不由已。”

两人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秦瑶在一旁都快憋出病来，一把拉住杨凡，“你们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了？”

“嘘，她的内心在挣扎。”杨凡示意秦瑶不要说话，此时应该雷婷决定自己的未来。

“唉，多谢前辈，我明白了，我这就回去，纵然没有前辈相助，我也要为了自己的前途拼一把。”雷婷似乎有了些明悟，眼神从刚才的涣散变得无比坚定了起来。

说完便转身离开，“道不可轻传，小丫头，你现在明白了吗？”就在雷婷刚踏出几步之时，杨凡的声音从雷婷的身后悠悠传来。

雷婷心中一喜，难道是？

杨凡摇了摇头，没想到自己还是沉不住气，心里居然起了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