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他没好气,对于工作,他向来专一认真。
“喊了你半了呀,闹饿了。”
“闹饿了,你不会去给弄吃的?”他喝口茶,真苦。
“我又不会。”
“那你会什么?”他低头继续工作。
方驰弛有气,可是总不能饿着闹,气鼓鼓跑出去随便做零炒饭递给闹。
闹倒是吃的很满足。
可傍晚它就开始拉肚子,方驰弛起初没在意,可后来次数越来越多,好像很严重,闹已经站不起来了。
方驰弛跑上去,推开他的门。
“第二次了,你到底要干嘛?”男人一脸阴婺,能不能让他好好干活?
“闹病了,好像很严重。”
池仲遇摇摇头下楼,此时的闹已经奄奄一息。他仔细检查,又问了吃食,确定不是吃食的问题。可能存在某些产后的问题吧。也不排除那淋了大雨。
“还有救吗?”
他摇摇头。
方驰弛哇一声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让闹安心地走。”
方驰弛跌入他怀抱,使劲打他,“我就让你给它做饭,为什么不去!是我害了闹,是我!”方驰弛哭的更严重了。
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不是吃食的问题啊。但她哭成这个样子,算了算了,默默顶着吧。
“嗯,是我的问题,不是你,别哭了哈。”
此时闹突然不动了,身边的家伙们还在吮吸。
“……闹……”方驰弛不敢靠近。
池仲遇拍拍她,“去沙发那边坐一会儿吧,剩下的我来。”
方驰弛脑袋都木了,一步步挪到沙发那边。池仲遇拿走猫,将闹的尸体处理了。回来又把猫们送去了宠物医院喂养,回来清扫了屋子。
方驰弛眼睛通红,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被心爱的人抛弃。池仲遇看得满眼心疼。
“别想了,一只猫,喜欢我们就把它的幼崽都养着。”
“为什么我总是经历生离死别,为什么?”方驰弛声嘶力竭,这种感觉真让人难受到要死。
“因为有生就有死啊,想开点儿。”池仲遇搂过她,给她安慰。
他很想,有些人活的很痛苦,跟死亡相比,活的没有灵魂更可怕,例如他妈妈。
“为什么,为什么老一定要夺走我的一切?”
池仲遇微眯眼睛,“你发生过什么?”
方驰弛再也忍不住,这么多年积压在心里的委屈、无奈、痛苦、怀念通通倾倒给了他。
“你是方家的女儿?”池仲遇愕然。
方驰弛点点头。
他知道那件事情,但并不是因为那件事情轰动,而是那件事情与他母亲疯掉有关系。
那年的那场发火并不是偶然,那年的那个人是让他妈妈至今痛苦的人。
可池仲遇还不能对方驰弛讲起这个事情,因为证据还缺少点儿东西。
他只能安慰着她,用一种几乎爱饶方式,安慰着一颗受赡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