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蛇吐出长长的信子,在陆溪亭的鼻尖上轻轻舔了一下,陆溪亭整个人都要当场炸开了,但她头脑还保持着冷静,不动声色的将蛇的七寸斩断。
本来一场危机就此化解,好巧不巧的是,那蛇竟然落在了另一头怪物头上,那怪物一脸鲜血大惊地朝树上望去,正好和陆溪亭大眼瞪小眼
完了,这下完了。
陆溪亭趁那头怪物还没有发出声响,一剑抹了她的脖子,跳出数丈远。
其他怪物听见了动静也不是吃素的,纷纷追赶。
陆溪亭突然重心一空,一脚掉下悬崖,悬崖怪石嶙峋,掉下去可谓九死一生。
怪物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简单的瞄了两眼就离开了。
这头陆溪亭喉咙里一股血腥味,右手臂已经脱臼,脚踝也扭伤,脸上还挂了彩。
她小心翼翼地去靠着背后的树,如果乱动的话,被自己砸得脆弱不堪的树折断,到时候她真的掉下悬崖,小命不保。
她和沈唯昭所处的悬崖正好是一个折角,现在双方谁也看不见谁。
陆溪亭也不知道折断了几根肋骨,剧痛好像要把全身打碎重新拼接,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她有点想哭。
不是因为刀口舔血的日子,也不是因为入骨的疼痛,就是因为想家。
她硬生生的把眼泪憋回去,告诉自己,活着,才能离开。
陆溪亭调整呼吸,让身体放松下来,现在能就她的只有自己。
她观察周围地形,右下角两丈左右的距离有一个刚好站脚的小平台。
平常飞过去绰绰有余,现在心有余力不足,但也要试一试才知道。
树干发出“喀”的一声,陆溪亭的身子猛然一沉,然后随着树干断裂的声音缓缓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