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并没有感觉到任何愈合的前兆。
反而是心脏像是被人一针一针的扎着。
是种钻心的疼痛。
彻骨之痛。
连她的骨头都开始有种,像是核桃坚硬的壳被砸得粉碎的疼痛。
若是痛的干脆利落也就算了。
可现在仿佛是有样东西要抽出她的魂魄,将她的一切都从她的身体里不停的、不停的、拔除出去。
疼的她直冒泪花。
每一根发丝都有着从身体上蔓延出去的疼痛。
肉体像是在一点一点的被刨挖、挫烂、捣碎,然后洒在满地。
血肉都渐渐开始分离的。
这种剧烈的疼痛甚至让她想迅速地结束自己的生命。
她承受不起
她感觉自己又快要没了意识,而且没有了那种想要清醒过来的神智。
这一次的昏睡。
不知道下一次还会不会醒
子桑昕依出门后一路走向这片村子里,坐落在最中间的那座木屋。
到了门口,她礼貌的敲了敲门,对里面说着:“族长,你在吗?族长?”
好一会儿都没有人应。
她便说道:“那族长,你不说话的话,我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说着,她自顾自地推开了门,屋子里并没有开灯。
于是,她就将悬在墙上的吊灯点燃。
她光顾了一圈这间整洁的屋子,小声的问道:“族长,你就睡了吗?”
子桑昕依一面问着,一面向屋内走近。
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并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子桑昕依在心里有些疑惑。
这大晚上的,族长能去哪儿呢?
不过,屋内确实没有人。
所幸她就离开了。
也是奇怪,明明她刚刚叫小子桑去找族长玩。
若是族长不在的话,小子桑应该也会跟她说呀。
出来后,她四处张望了一下。
也并没有看到小子桑和族长的身影。
然而,她却发现在不远处居然站了一个桀夜族的杀手。
嗯?这个人过来做什么?
现在又不是巡防的时间。
而且庄主也没有规定她要巡夜呀。
她向他走过去,想问个究竟。
那个桀夜族的杀手看到她走过来了之后,好像有些激动,手舞足蹈的。
不知道在向子桑昕依表达着什么。
因为是聋子,所以就算是他们一开始会说话。渐渐的也会变得不会说话了。
他嘴里一直发出一些子桑昕依听不清楚、也听不明白的声音。
他要说什么呀?
其实她平时都不是这样跟他们交流的,先不提他们听不听得见她讲话,他们自己就根本不会说话。
不过,她是织梦族的。
所以呢,她平时都是用心境跟他们交流,也算是梦。
并不是通过语言交流的,也不是通过肢体手势。
只是
若是一个平时知道该怎么与她交流的人,突然变得反常起来,变得不知道该怎么跟她交流了,这么激动,想要自己会说话的话
那他想要交代的事情一定就是很严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