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牡丹解释完,芸书才问道,“所以,素雯她没有把我回清吟阁的事,告诉太太和文渊?”
“是。”顿了顿,牡丹又补充道,“我让她这么做的,你别怪她。”
“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可是……”芸书一时不知如何措辞,“可是,我在赵家,本就低人一等,又怎么好闹脾气呢?牡丹姐姐,我还是回去吧。”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那赵家人,难道天生命就比我们精贵?妹妹啊,再怎么说,除非他们有本事休了你,不然,你就是他家里的大少奶奶。你的个性本就不争不抢,我理解,可是,你不能永远在自卑与愧疚中度日啊。妹妹,就听姐姐的,在姐姐这里待上几天,闲暇时出去走走转转,散散心。一切的事情,姐姐来处理,好不好?”
芸书噙着眼泪,不知如何言语。
“别哭了。以前在我这里,是一个爱哭的小姑娘也就罢了。现在都嫁人了,还动不动哭鼻子。”牡丹柔声笑道,向芸书递过去一块手帕。
芸书接过来,垂头轻轻地拭泪。
“牡丹妈妈,云烟,我们可以走了吗?车夫已经到了。”这时,海棠在外面小心翼翼地敲了两下门。
“走吧,去跟海棠好好地走一走。”牡丹站起身来,芸书轻轻地应了一声,也起身来。临出门前,她还有些手忙脚乱地用手帕又擦了擦脸,才笑着打开门来,挽过海棠的手,连忙和她并排走,生怕让她直视自己的脸。
在下楼梯的时候,芸书又回头望望牡丹敞开的房门,和门边那个穿着白色裙子的、这些年一直如长辈一般照顾着她的人。
牡丹见她回头,也挥挥手,轻松地笑,似乎在说,让她玩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