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芸书依旧怔住了,任由自己的手腕被他温热的手心紧紧包裹着,大脑一片空白,微张的嘴也忘记了合上。
她并不是震惊,只是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本以为自己会一口拒绝他,可是现在她才发现,自己竟没有办法出拒绝的话来,即使那些话已经在嘴边徘徊,她却难以发出一个音节。内心深处冒出的一个声音,不断地徘徊耳畔,劝着自己跟他走。
她好像,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了。
而且昨,她见到文渊时,那油然而生的激动与欣喜,浓烈得像是一杯猛然灌入心头的酒,让她自己也不敢相信。
她咬着嘴唇,垂下了眼,眉心微蹙。
“你在想何铭均,是吗?”文渊松开了她的手,重新站直来。
“不是。”芸书不自觉地用另一只手,握住刚刚被他捏在掌心里的那只手腕,指尖摩挲着还有他温度的肌肤,轻轻地摇了一下头,“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对你,对铭均是怎么想的……”
“没事,没事。”文渊着,伸出手来,抚摸着她已长了一些、波浪卷也变得有些松散的头发,故作轻松地宽慰道,“换作是三年前,你可能二话不地就拒绝我了。但是现在……”文渊洒脱地笑着,“没事的,你需要时间,我就给你时间。但是芸书,”文渊止住声音,收回了手,微微低下了头,像是在对着地板话,语气里竟有些许不像他的低微,“我希望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芸书苦笑了一下,没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