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笑了笑,她也很喜欢就这样呆在殷殊的怀抱里。
只有他们没有别人。
两人久久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享受这一刻。
只是在漫长的时光总有到头的那一刻。
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带着些因长久不曾开口的嘶哑。
“小姐。”
殷忠本不想打扰他们的,殷殊少爷等了小姐那么多年。
每一天的煎熬,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都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他又怎会不心疼。
只是他知道,小姐如今只是个普通人,自从来到这里之后。
几乎没有停过的用自己的精血超度着这里的怨灵。
她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甚至有可能已经伤及了根本。
这一世她依旧活不长久。
如今再在这里待下去,随时随刻的忍受着周围阴气的侵蚀。
只怕会越发的痛苦。
是以哪怕殷殊少爷再不舍得,却也不得不让小姐早些离开。
难得两人独处的时刻被突然的打断,殷殊自然是很不高兴的。
只是他除了脸黑了一些外,并没有多说什么。
白瓷朝着声音看去,是一位略显苍老的老人。
脖子处的伤痕和暗一一样,是属于一种自缢的剑伤。
只是他笑容和蔼,很容易让人无视他不正常的脸色。
嘴巴下一看就是保养的很好的山羊胡子,让白瓷有些手痒,想拔下几根来玩玩。
“忠叔。”
白瓷从殷殊的腿上跳了下来,朝着殷忠走去。
听到了久违的称呼,殷忠欣慰地笑了笑。
“多谢小姐,这么多年了。还记得老奴,老奴很高兴。”
“嗯,虽然有很多事都很模糊,但如此好的忠叔。自然是不敢忘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