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伸起车窗,随后将手收回,在方向盘上握好。
“你不也是,一个刑侦的,把交通条例背得滚瓜烂熟。”
“我那叫融会贯通。”
气氛稍许缓和,乔翘试着不让自己紧绷的坐着。
那头,温瀚辰见乔翘灰白布背包从她的怀里慢慢扯远,摆在身侧靠车门的位子。
“火车站台那句,不是有意的。”
乔翘扭过头。这人还真是不想把那件事翻篇了。
“我忘了。”
“你没忘!”
“我说了,我忘了!”
她提高声量,两人都是彼此一愣。
“温学长,我忘了,难道不好吗?”
不好?当然好了!
他就不用每每想起那红眼睛,心怀愧疚想向她解释。
他也不用每每看见她有困境,想方设法去帮她的忙。
车内,乔翘冷静的开口:“听陈琪说,你们暑假里是去山区支教?”
“嗯。”
“山区的孩子生活学习条件是不是很不好?”
“是。”他隐约感觉出什么,“那天我们无心笑话你。”
“学长,我的家庭情况其实正如你上次看见的搪瓷脸盆一样不可思议。即使你会说你在支教生活经历过那样的日子,你并不对那种生活存有异样的排斥。可是,当那些现实再次**裸展现在眼前时,你依旧是不敢相信这世上真有这一类人。”
乔翘回头,见温瀚辰正视着前方的红灯不语。他头顶上的发丝挣脱了发胶的束缚,有一两缕挂在额前,显得整个人比今晚第一眼见到他时更友善一些。
温瀚辰只觉那停滞不动的红灯阻挡了他向前推进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