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绪,你是脑袋糊涂了不成?我们李家好歹也是世家大族,作为你的妻子,李府的主母,怎么能……怎么能是一介婢女?”
李言绪蹙眉,“她已不是婢女。”
“可她曾经做过你的婢女。言绪,京中合适的大家闺秀那么多,你为什么就这么鬼迷心窍?纳她做妾我们没意见,可要是娶她为妻,我们是万万不能同意的。”
听到这话,李言绪忽地笑了,“我敬你们是长辈,所以说话才如此客气。但若是你们以为可以因此对我的婚事指手画脚,那就……有些自说自话了。”
他们既没有养育过自己,又没有教导过自己,自己的婚事如何轮到他们来反对了?
“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怪不得外面的人都说那个孟止念是……是狐妖转世。你以前从来不会对我们这般无理,从前的你多谦虚知礼,可是你自己看看你现在……顶撞长辈、冥顽不灵!像什么样子。”
李言绪袖长的手指轻轻叩了一下手边的茶杯,而后淡笑着道:“我做的事、说的话,不如你们的意就成了忤逆?也没见我长这么大,你们教过我什么。我若是执意要娶止念,你们又有谁能拦得住我?”
“你!真是被迷住了心窍!”
“时辰不早了,各位也该回去歇着了,慢走不送。”
“你这是执意要不理会我们的意思,非要娶那个婢女不可了?好,好得很。那你到时候也别怪我们与你划清关系。”这是要逐出族谱的意思吗?
李言绪嘴角的笑意更甚,“那你到时候最好硬气一点。别忘了这些年,族里公中的那些花费都是谁出的,以后没了这么一大笔银子,你们要去哪里找补?”
李言绪此言一出,几位族中长老面皆是羞恼不已,到底也再说不出什么来,皆是拂袖而去。
李氏一族对李言绪这般执拗顶撞的行为很是不满,对外言语之间也颇多指责之意。
听闻李言绪为了要娶孟止念,不惜跟族中长辈翻脸,指责他忤逆的有之,羡慕孟止念得此良人的亦有之。
不管是那日校场,孟止念一战扬名,还是李言绪为她跟李氏族长对抗,都将孟止念这个名字传得家喻户晓。
“止念,最近镖局里接的镖增多了不少,其中好多都是指明了要你押镖。”
止念一战扬名,那些托镖之人若托的是贵重之物,自然是想让她来押镖的。
不过止念只有一个,哪儿走得了这么多镖,方函芝便交由她自己来挑。
“你先自己看看吧,所有指明了要你押的镖都在这里了,你选出你想接的,拿笔标出来,待会儿让人交给我就行。外面还有几个客人,我得去见一下。”
“好,我自己好好看看。”
方函芝这便出去了。
没过多时,婢女进来禀报,说是勤王又来了。孟止念照例是不见。
可是这一次勤王却让婢女带口信说,他这里有孟锦瑶的遗物,特意拿来奉还给孟止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