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桃夭醒来时，她正躺在凌兰怀里，她看到近在咫尺的少年的面庞，垂下来的睫毛如扑闪的蝴蝶，遮住他那双深若寒潭的眼眸。她有点儿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在碧春阁喝醉了，之后的事她一点也不记得。

她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脸腾的红了，双手猛地摇醒还在睡梦中的少年，“凌兰！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凌兰看着睡醒的少女，脸泛着微微的桃红色，只是那双如星辰一般的眼中此刻闪烁着几分愠怒。

“没什么，”凌兰不自然地咳了几声，避开桃夭的眼神，“只不过是你冷了让本少帮你暖暖被窝。”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桃夭的声音又提高了几度。

凌兰一把捂住了桃夭的嘴，沉声道：“轻点声，你想把所有人都吸引到这里来吗？”

桃夭被凌兰按着发不出声，但她的双眼却一动不动地看着凌兰，眼里隐隐有泪光闪动，是伤心，是不解，是愤怒，也是难以置信和冷漠。

是的，冷漠，凌兰看得清楚，桃夭的眼神慢慢变冷，那不是仇恨的眼神，却是像看一个从未相识的陌生人的眼神。这让他感到胸口一闷，快要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