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醛颇有些意外，没想到卢笙会主动邀请他。他挑眉起身，笑道：“走吧。”

两人从上次翻出来的窗户悄无声息摸进东楼，卢笙径自走向走廊出口。

大厅中央有一小片空地，是上次来时卢笙听到地下有动静才清理出来的。

当时他还没来得及探查，封醛就从另一条走廊里出来，手上拎着送给女巫的礼物，把他给拐走了。

卢笙用烛台抵住凹槽撬开一条缝，封醛伸手把地砖抬起。

生锈的转轴发出让人牙酸的“咯吱咯吱”声，挡板被掀起，露出下面的暗室。

卢笙在上面听了一会儿，没听见什么动静，才踩着旁边的楼梯下到地底。

卢笙摸出之前从房间里顺来的烛台点燃，微弱烛光勉强照亮了周围一平米多的空间。

暗室里没有人，只堆放着各种各样的杂物。

卢笙蹲下 身，从杂物堆里翻捡出几样明显不应该属于这里的东西。

暗室背后是一条狭窄的通道，两人一路摸索着往前走，左拐右绕最后从当时封醛抓腿的走廊底部一间房间的壁橱里爬出来。

卢笙沉默地怕掉身上的灰尘，突然反身右手袭向封醛的脖子。

感到手下的肌肉瞬间紧绷，卢笙余光瞄见封醛条件反射猝然伸出又掩饰性顿了一下才抬起的手，右手五指收紧，左手烛台撞上封醛脸旁墙壁，发出“叮”的一声。

烛火晃动几下，光线闪烁明灭，卢笙脸色阴晴不定，声音表明他现在十分暴躁不耐烦。

“你他妈到底在隐瞒什么？！”

封醛被抵在墙上，面色不变，他垂眸盯着卢笙的眼睛看了半晌，等到因为被掐住脖子快要窒息，才不慌不忙拍拍卢笙的手，示意他放开自己。

卢笙胸膛剧烈起伏，甩开封醛站离他一步，目光不错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封醛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抬手摸上脖子，手下一圈热烫的痕迹。

他轻笑一声：“你可真下得了手。”

卢笙肌肉紧绷，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手指捏得咔咔作响。

封醛冲卢笙招招手：“行了行了，过来我跟你说。”

卢笙看着他没动。

山不就我我便就山，封醛耸肩一步上前勾住卢笙的肩膀，把他拉得靠在墙上：“别这么紧张，这里还算安全。”

卢笙挣动未果，见他没有攻击的意图便不再反抗。

“喏，估计你也猜出来了，这不是这个游戏第一次开启。”封醛无意识地拨动卢笙的衣领说到。

卢笙强忍住废掉这只手的冲动，拍开他作乱的爪子。

封醛也不恼，继续说下去：“之前有好几批体验者被拉进游戏，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系统Ice的指令出现问题，每一次任务完结都清除任务记录，之后不间断拉进下一批人。但某些系统照顾不到的地方，体验者的痕迹没办法被完全清除。”

“我在被拉进游戏之后，和几个当时的同伴发现了这个bug。我们搜索过很多地方，总结出了一部分可能在系统权限外的角落，尝试留下一些信息给后面的玩家。”

他停顿一瞬，双手交握指尖转动：“第一次任务完成，之后任务是随即选择，我们几个就被分散了。”

卢笙眉心隆起：“你为什么没有出去？”

“最后一次任务时，我还呆在一个bug区，等副本清理完莫名其妙就被送回任务中心外。”封醛笑笑，“之后就遇见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