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跟着后勤人员去趟特能办景城分局——他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自然不会拒绝公办人员的要求，却不想小凤凰问：“一定要现在去吗？”

“有什么问题吗？”对方反问。

朝凰皱皱眉，犹疑片刻，像是放弃了什么，说：“算了，走吧。”

“怎么了？”两人跟在后勤人员去往马路对面的商务车上，陆珩拿胳膊捅了捅朝凰，小声问。

“没什么，只是去特能办的话，族里估计很快就会知道了。”朝凰也小声答复。

陆珩：“……”

原来刚刚脸臭的原因是因为这个吗。

大约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后，两人从特能办走了出来，折腾了一番，此时都快晚八点。

朝凰伸了个懒腰，在特能办内一切繁杂的流程，让等待中的他差点没睡过去。

“饿了。”他道。

陆珩也同样有这种感觉，于是大手一挥，“走吧，我们吃KFC去。”

十五分钟后，两人端着餐盘坐下，面前是大份的汉堡套餐，以及一个翅桶。

这翅桶是朝凰大爷点的。

陆珩：“……”

这只鸟居然真的喜欢吃鸡翅。

他抽了抽嘴角，咬了口汉堡，“我活了18年都没遇到的妖怪，全在我变成妖怪的两个月后遇到了，今年是风水不好吗？”

朝凰拿起鸡翅，“和年份没关系，是人类自作自受惹出来的，你属于边缘化的群体所以不知道，这事在我们族内也算是秘密。”

陆珩一愣，耳朵不由自主地竖起，“什么情况？”

朝凰道：“妖刀龙牙在景城现世，这些妖怪们估计都是来抢这把刀的。”

景城？莫非是在不让他们靠近的那块地？陆珩猜测。

“龙牙……听起来很酷啊，拿了这把刀会怎么样？法力大增？”

“差不多被，龙牙是上古时期留下来的妖刀，是人妖大战时期里一个人类首领的武器。原本是人类部落以守护之名被铸造出的圣物，只是很可惜，在战争中龙牙身上有着太多妖族人类甚至神兽的性命了，由此从圣物变成了邪器。”

陆珩没想到曾经看过的神话故事居然会有证实的一天，他稍稍留意了“人妖大战”这段历史，这在妖怪学校里也是被轻描淡写一笔带过的一段史实。

看来，真相远远没有教科书上写的那么简单。

“杀了人多了就会变成邪器？”

“对，因为刀上的冤魂得不到净化，一直存于刀上。他的继任者用龙牙杀了更多的人和妖，长此以往，龙牙变得凶气十足。在这之后，他的每一任主人在用过这把刀后都会变得暴戾残忍，而且都死于非命……”朝凰边说边快速吃着鸡翅，“但不少妖族喜阴，龙牙对于他们来说是可以成为强大力量的利器，八成你先前看到的那些一般都不出现的妖怪全是来抢这把刀的。”

陆珩叼着吸管，“原来如此，这么邪门的玩意，难怪了。”

朝凰吐出几根骨头，喝了口可乐，“本来好不容易有个人把龙牙给封印了，深藏在地下，这才相安无事了几千年，结果现在又被人类给挖出来了。龙牙的不详连一般的小妖怪都受不住，很可能成为他的饲料，更别提脆弱的人类了，这才死了那么多人。”

“所以建筑公司挖出来的根本不是古墓，而是封印龙牙的所在处吗？”

“是这样。”小凤凰吃饱了心情就好，眉飞色舞道，“但龙牙至今下落不明，特能办上层大佬估计都在头疼吧，这事一天不解决，就会有更多的妖怪到这里来抢刀的，就会闹出更多的事。”

……就不利于人类和妖怪间的和谐。

剩下这半句话两人都心知肚明，陆珩沉默地又嗦了口可乐，不由一叹，不是一个种族都想要和平相处，任何矛盾都会成为激化关系的导｜火｜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