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忆微:“?”
这美人怎么回事?我好心帮你你居然反口骂我?
简直是狗咬吕洞宾!
江忆微扎心极了,还是他家小徒弟最好,又不骂人又可爱,偶尔耍脾气也哄一哄就好了,还能给他提供源源不断的好感值。
这么想着江忆微便伸手欲揉衡惊澜的头,结果被衡惊澜一把抓住胳膊咬在手腕上。且丝毫没有收力,咬出一排牙印。
江忆微:“……”
只要不哭,就能假装成一切都没发生过。不就是接二连三受挫吗,没关系,他还忍得住。
…
原本这种挑衅,孟雪誓完全可以置之不理。出手将这黑袍人赶走或者杀掉都不是难事。可问题就在于黑袍人口中的九转盘的确是她苦寻多年的东西。
犹豫许久,她终究还是松了口:“告诉你们宗主,我应战!”
花拂醉连忙劝道:“圣主,三思啊,不要中了这贼人的奸计。”
孟雪誓摆了摆手:“我自己有数。”
季远尖声笑道:“明忆君不愧是重情重义、不拘小节的女中豪杰,难怪我们门主天天惦记着您。那么明忆君,我们就一个月后再见了。”
说罢,便又化作雾气没入重剑里冲天而起,转眼消失无踪。
听闻大比生变,在凌霄阁中议事的顾繁城与盛濯尘匆匆赶来。结果却赶了个寂寞,来到时季远早已杳无踪影。
听弟子叙述完经过后,顾繁城面色一沉,对孟雪誓道:“小誓,你何必冲动应下?猎玄门那厮定是早就打探好你的软肋,故意诳你的。”
“那又如何呢?”孟雪誓那双死水般空洞的眼睛骤然便被某种哀恸的情绪占据,配上眼下两粒泪痣,显得愈发凄楚黯然。
她无可奈何地说道:“就算是假的我也要去看看。顾大哥,已经整整三百年了,我想见他。”
顾繁城不再说话,悲悯地看了孟雪誓许久后,方才拍了拍她的肩:“那好,到时我陪你一起去。”
…
变故过后,大比还要继续进行。虽然许多修士的心已完全不在台上,交头接耳地追溯起孟雪誓与猎玄门门主之间的渊源。
花拂醉带着江、衡二人回到位置后,仍然心有余悸。
花拂醉:“猎玄门的人现在也太猖狂了,竟敢当众羞辱孟圣主。孟圣主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这也能答应。虽说她输的可能性很小,但万一那魔头使诈呢?咦?道友,你胳膊是怎么回事?”
江忆微含泪盯着身上那一排紫红色牙印,微笑:“这个啊,方才阿妹睡着时磨牙咬的。”
花拂醉一脸见鬼的表情:“她趴在你肩上睡觉也能咬到你的手腕?”
扯谎都扯的如此之假。
江忆微却脸不红心不跳,点头应下:“是这样的,只要敢想,一切皆有可能。”
衡惊澜白了这大骗子一眼,内心:呵呵。
江忆微不肯棋输一着,抬起自己的手腕,将上面红痕与花拂醉脖子上的印记比了比,饶有深意地笑道:“花城主,你脖子又是怎么回事?”
花拂醉不明所以:“我脖子怎么了?”
江忆微:“上面的红痕和我手腕上的牙印很像,莫非是昨夜鱼水之欢时,左荇小姐给你咬的?”
花拂醉:“……”
这他妈的……
这回江忆微忘了捂衡惊澜的耳朵,衡惊澜听完后心想:学会了,下次仙君再敢招惹他他就只朝仙君脖子上咬,或者干脆咬到脸上。让其他人都知道,仙君是属于他的!
…
大比一直进行到傍晚才濒临尾声,最后压轴上台的乃是各门各派渡劫期的高手。
花拂醉这个渡劫期的药修也上台比试了一番,只不过没多久便被别人打了下来。
毕竟是道门第一药修,打他的人没敢使出全力,生怕对方记仇。但花拂醉仍旧没逃过惨败的命运。
江忆微在台下好吃好喝,惬意悠闲。见花拂醉悻悻回来,毫不留情地点评了句:“真菜。”
花拂醉:“……你那么行你怎么不上?”
“问得好”,江忆微大言不惭地说:“我当然是要等决出最厉害的人后再上台应战,少打一个少费一分力气。”
花拂醉冷笑:“你也就嘴上得意,等会上台有你好哭的。”
他就不相信了,江道友这样一个身负美丽皮囊与智慧头脑的散修,还能同时具有吊打渡劫期高手的灵力吗?
怎么可能?天道是那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