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刻意顿了一顿,“若没有她,曲坊主怕是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曲坊主就忍心让你的恩师连个全尸都留不住?”
黑衣人的声音极轻的掷出,落在她的身上却仿有千斤重。
她急促地呼吸,脸色苍白,死死盯着那个隐在斗篷里的人,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快要沸腾起来:“你是滇人?”
“不错。”黑衣人站起身来,并不否认。
“你既是滇人,和他又有什么牵连?”她仰起头来看着他,眸光愤怒。
“这个么,”黑衣人略微迟疑了一下,冷笑,“其实告诉曲坊主也无妨。”
他俯下身来,在她的耳畔飞快地低语。
然后他站起身,全然不顾她眼底的震惊:“曲坊主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若你不慎将这件事说了出去,应当也能预料到后果。”
“所以,该怎么做,曲坊主一定已经有了决定。”黑衣人低低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