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护法。”前面的下属俯身行礼。
“怎么样?”墨临风淡淡看着那个眉眼锐利,面容清冷的女子。
“不怎么样。”女子将锁好的药箱重新挂回肩上,语气和她的容貌一样冷,“伤口深得见了骨,又是要害。我已用了最好的药,能否挺过去,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苏蜜,”墨临风叫了她的名字,“辛苦了。”
女子看着眼前的白衣,蓦地想起半年前他秘密来玄武宿找到她,将那朵奇株交到她的手上时,面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她无意瞥见他衣衫上的血迹,才发现他的胸膛后心满是半寸深的窟窿。
想必是疾行千里日夜兼程,几乎没有休息,那些伤口竟恶化得近乎溃烂。
虽然在她的照料下,他的伤早已复原,可至今都还历历在目。
思绪只停留了一瞬,她已朝他点了点头,提灯离开。
“墨临风,”白衣方踏进铁笼,里面的人便一字一字,“你终于来了。”
笼在蓬乱黑发里一张苍白颓然的脸抬了起来,他鬓角的伤口已被包扎,但仍有血水渗出绷带,缓缓顺着脸颊流下来。
与其他被囚之人不同,长长的铁链除了牢牢固定住他的手和脚,还穿过了他的琵琶骨,再绕回笼后锁上。
只要他稍稍一动,铁链便会磨蹭骨肉,造成巨大的痛苦。
墨临风一路行来,已听下属汇报过匡宁的情况,他鬓角的伤乃数次重撞铁笼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