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知错,愿接受任何惩罚。”墨临风低着头,语气坚定。
“当然要罚!”安越明按着心口,又咳了两声,“私放叛逆者要罚,轻信叛逆者所言更要罚!”
“但有些话,我必须给你提个醒。”安越明神情凝肃,“你顾念昔日同僚之情,请求将叛逆者囚禁雪狱,以留住他们的性命。”
“可匡宁的自戕让你意识到这些人在雪狱里生不如死。”他盯着长跪不起的爱徒,深邃的眼眸仿佛洞穿了一切,“你不禁怀疑,不如当初不为他们求情,倒也免去了这样长久的折磨。”
“匡宁临死前的那些话,让你不安,你怀疑他话中的深意,怀疑自己的所作所为真如他所言。
“他那些话搅乱了你的心神,你放走瑶光不仅仅是为了还她人情,你还想让自己的心平静一些。”
安越明字字落在墨临风的心上,完全说中了他所有的心绪。
墨临风垂下眼帘,一句话也说不出。
安越明拢着手炉,将身体重重地往后一靠,轻叹了口气,“临风,你最大的弱点便是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