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震身上这身鬼子军装给他带来了极大的方便,很是迷惑了鬼子的看守。而李明瑞与黄大力的高明身手也让他省了不少的事情。
行动中,杨震的安排很简单。对于走廊两端的四个看守,平均分配。黄大力与李明瑞为一组负责一边,而杨震自己负责一边。原本因为比赛出现平局而还有些不服气的李明瑞和黄大力,在清楚的见到杨震解决看守的手段时,才算真正的服气。
他们使用的是用刀抹脖子方式解决自己的目标。而杨震则省事的多,两只手抓住看守的脖子使劲一撞便了事。干的是干净利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两人刚开始以为杨震只不过是将看守撞晕,并未在意。但当他们走近了才发现,杨震经手的鬼子看守相撞位置的颅骨都已经塌了下去,都是死的不能在死了。
看着倒在地上,颅骨已经变形,半拉脑袋都塌下去的两个看守的尸体,李明瑞不禁咂舌道:“杨连长,郭长官刚刚跟我说你的身手的时候,我还有些不信。那有人会有这等手段?现在看是真的,我是真的服了。看看这两个鬼子脑袋塌下去的地方,都是致命的部位,也是人脑袋上最脆弱的地方。您这两手想必应该是受过专业训练吧?”
“虽说我自幼便在师父的督促之下苦练,到如今也有十余年了。自问身手也算不错了,但您这等本事却是没有。若说我是屠夫的话,那您可谓是一台地地道道的杀人机器了。杨连长,您这两手是怎么练成的?能不能教教我?”
听到李明瑞羡慕之极的这些话,杨震却是显得有些黯然。李明瑞的那些话,让他不由的想起了后世部队的生活和训练。想起了那些曾经与自己朝夕相处,一起从那些常人无法想象的艰苦训练中熬过来,一起出去执行任务,一起哭、一起笑的战友们。
尤其是听到李明瑞口中提到杀人机器这四个字的时候,让杨震心中更是黯然,不由得便想起了当初自己告别部队的时候,大队长对着已经摘去领花、肩章的自己的那一席谈话。
“杨震,我知道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也知道你心中有怨恨。但你是部队培养多年的杀人机器,受过高强度的专业训练。如果你摆不正心态,将你放到社会上,一旦你将心中的不满发泄到社会上,那对于社会来说将是一个极大的危害。而我们也将是对人民犯罪。”
“你是一个军人,虽然已经脱下了军装,但永远不要忘记你曾是一个兵,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特种兵。你的身手是用来对付敌人,而不是用来对付那些需要你保护的人民的。”
“如果我们知道你利用你所受过的这些训练做下对人民犯罪的事情,无论你受了多大的委屈,无论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们都会一追到底,而我也会亲手毙了你。我不能容忍我的部下,哪怕是曾经的部下,将自己在部队所学的身手施展到那些无辜的百姓身上。”
入伍多年,尽管与战友私下早就议论过,但杨震还是第一次从表面严肃,实则爱兵如子。为了自己的事情曾经几次上书军区,但在外事部门的压力之下却始终无果,为自己未能保住爱将而黯然神伤的大队长口中听到“杀人机器”这四个字。
看着地上的鬼子的看守,杨震心中长叹一声:“大队长,你要求我做到的事情,我做到了。我将在部队学的这些没有用到老百姓身上,而是都用在了我们的敌人身上。只是这些您是永远不可能知道了。而我那些亲爱的战友我们还会有再相见的那一天吗?”
想起后世那些再也不可能相见的曾经朝夕相处,生死与共的战友们,杨震的眼中不由的有些湿润了。尽管此时杨震有些心绪不宁,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他的失神只是很短暂的一段时间,片刻便恢复了常态。
至于李明瑞请教的那些话,恢复过来的杨震只是一点头低声道:“如果你不怕吃苦的话,只要我们能活着出去,我一定教你。至于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干掉这里所有的鬼子,将我们的兄弟解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