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姐,我下午就在外面等你和许先生了,最后饿的不行了,就走进来等。”
褒姒温和一笑:“那你还知道先点面包来吃,很好!”
琴姑凑近褒姒低声说:“我可是没钱哦!能不能记在许先生账上,我回头还给他。”她这山头当家的身无分文还是有气魄的。
“算我的,你吃,我等你,然后跟我上去吧!他还没有回来呢。”褒姒是这一刻很佩服这女人的气魄。
上了楼,就在许鸿芳的套房内。
琴姑徐徐道来,原来那天,她本打算最后一次下山到淌水沟看看,可还没有见到小随从柱子。就到柱子常住的旅店去找,那里人指着一个尸体对她说:“收尸体,给钱!”
“那血肉模糊的身子我还是能看出来是我兄弟柱子,他耳朵上多了一块肉丁的。”她没敢收,走出来心里很难过,也有不好的预感,想找个人说说她就给许鸿芳打来了电话。
“我当时可能没有多想,也是急躁,谁想到还是打扰到你和许先生了!唉!不说了,总是我还走脱了的,命在,就接着活呗。”
褒姒听出来了,她说到打扰,那可是讳莫如深的揣测,意思是她没有要介入她和许鸿芳之间的目的。
“那你山上那些弟兄们,还有他们的家眷呢?”褒姒是在山上住过三天的,那些土匪们脱去那些马匹弹药就是些乱世寻求安稳的农民,也算不上大恶。
琴姑解开大红花棉袄的扣子,这里套房有暖气,她热了,大花棉袄一脱她里面竟然还穿着洋气的大红衬衫。
褒姒刚想调侃她大红花棉裤配大红衬衫也是一种摩登,可这琴姑大眼睛一瞪却说:“我有我的想法不当土匪,他们乐意接着站山头,绑人换现大洋,各走各的道,都是选择!”
“哈哈!说的好。”褒姒开始觉得这琴姑有意思多了。
“那你们一个山头里过活,就没有一点彼此珍惜和关心的吗?”褒姒还是好奇那些土匪的死不会让她伤感。
琴姑冷笑:“什么叫珍惜?那都是屁!你知道我在山上睡觉咋睡的吗?”
“很想听你说下去,继续!”褒姒点头表示。
[宿主娘娘,这个女人的性格倒是和原主属性一个类型,你可以从她一言一行当中对照,看看那些像。]
“确实。小白你说的对,她就是一面镜子。”
琴姑捋起袖子,她那莲藕似的手腕上两圈深红的发紫的勒痕。
“你这是遭受了什么啊?”褒姒无法想像到什么折磨人的法子,能对一个才二十五岁的姑娘这样呢。
琴姑倒是眼神明亮,放下袖子说:“从我炕头上有一道钢绳可连接到窗户顶上,那是我舅舅最后几年为我安置的机关,就这还不够,我睡觉两把家伙一把放脚地,另一把搁枕头底下。”
“那,万一你这些都让人给破坏了呢?”褒姒也就是随口问的。
谁知道,这琴姑这才眼神晦暗:“两年前,他们使一个婆子到我屋里给我熬制草药,我那年和五十里以外的那个绺子火拼,胳膊中枪了,躺着。趁着我睡着,大夫给取子弹时候那麻药还没有退,我还昏迷着那婆子就把我两把家伙给挪走了。”
“那你没有了双抢,不就和一般的手无寸铁的姑娘没有两样了吗?”
“陈小姐你说的是,我裤子里还缝着把匕首的,等那暗算我谋我身子的人在我屋外的时候,我就割破窗帘翻身出了院子。”
褒姒,走过来抱住了琴姑。这当女土匪当家的太不容易了,她为了防身可是费了苦心,难怪她对他们不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