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褒姒开着许鸿芳的小福特汽车开始一圈的迂回路线,最后原主哥等在那里把车开回陈家花园,她带着申执月直接坐了一段快速而冒险的皮筏到达碧城镇。
远远地青石板路的高处,许鸿芳举起望远镜。
镜头内,申执月望着他家佩瑶的眼神痴迷,上岸时候,那小子还握住他家佩瑶的手走了那么长时间的路。
他眼睛冒火,直到十分钟后他家佩瑶发现那小子还不松手,她才把手抽回来的。
他在院墙上放下望远镜,咬牙:“一个晚上到现在了,就不会早些回来啊!”
对此,申执月根本不知道。
“佩瑶,早知道你家附近风景这么美,我就来这里写生拍照!”
“对啊,我家这里正好是金水河的一个河湾,地理位置气候在短暂的三十公里范围形成一个风沙阻隔平原,所以相对其他地方也物产资源略好。”
到了小四合院,许鸿芳朴素长衫正襟危坐。
“执月,真的很失礼呀!让你到这偏僻的地方见我。”
褒姒先递给申执月一杯茶:“鸿芳,给你一个好消息!”
“你先停住,我就是想知道,你们这一路上回来没有遇上这里的乡亲吗?”他狠狠地瞪着褒姒。
褒姒当然能感受到他这火气是冲着谁的,喵一眼柜子上还放着的望远镜更加确定,他这是杠上申执月了。
这里是原主家祖宅,当然她的声音要盖过他许鸿芳了。
“昨晚,我到你们家给你额娘带去了你的话,你知道你们家那个之前自己推荐要做你小妾的那丫头玲秀她说啥了?”
褒姒声音故意提高在最后这句,申执月忍不住说:“老师,您是新派人士,怎么也有小妾呀?”
许鸿芳压住心里翻腾的醋味,暂时不理会他这话。慢慢地喝茶,看着褒姒的眼睛还是有不满。
“她说想为你死一回,我就告诉她,别傻了!死,只有一回。”褒姒是含笑把这当笑料来说的。
这个佩瑶,干嘛要在申执月面前说这个?
“执月,我这里昨天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我才到了这里的,新机场的感觉怎么样?上海飞过来金水城还好吧!”许鸿芳情绪放稳了说这话。
申执月放下茶杯笑的依然很阳光:“在飞机上就能领略这里的风光,我是来旅行的,也想拍照片带回去为我的画带些灵感。”
人家昨夜为他一个京剧大师铲除了两个不定时炸弹,他还在这里谈感受!
褒姒一来气就插话:“申执月昨天一夜没有合眼,他已经打死了那两个日特。”
“什么?你说执月打死的?”许鸿芳难以置信地看着申执月白皙偏瘦的身型。
他广东人,骨架略大,可能会些腿脚功夫,但他估计也就是排在伍师傅后面的功力。
“是你们家新来的护院师傅跟着去的,他亲手张罗着给买了烟土,还带路把那两日特引到了荒凉河谷的坩沟里。”
许鸿芳惊愕到眼睛凹进去些许:“真的呀!执月,老师在此被你救了!”他跳起来抱住申执月。
褒姒以为许鸿芳这就不在心存芥蒂了,这样多好!
谁知道,晚饭后,把申执月安顿进同个院里的西厢房内。
许鸿芳就在这间屋的里间变脸了。
“你们牵手了?”他那眼睛双眼皮很深,鼻子挺,一变脸就有些吓人。
“什么啊?没有。”褒姒根本就不记得什么。
许鸿芳真不愧是表演大师,他立刻牵住她手表演起她刚从皮筏上下来,走在河滩地里的样子。
还问她:“是不是这样的?”
这动作还有些生硬而不高兴,冷笑:“他的手矜贵吗?”
“你手里拿的什么?是要给他送热水吗?”
“我去就行!”他说着就要端个盆子带一个暖瓶去。
凭什么他们才拍了一场戏的片段,也就到他申家去体验了半个月的生活,至于要这么熟吗?
褒姒冷言:“正好,我就省了心!”
“你的心没处放了是不是?”
他是穿越过来的,可能就来自周朝,而且就是去年那部戏《烽火戏诸侯》里的申侯庶子,是她褒姒进入无极通道之前的缘。
“我的心都在你身上,我昨晚就住在你从小长大的地方。”
“我看你也对他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