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师,我这次带了咖啡的,这里我用摩卡壶正在煮,要不要我给您也留一份?”
“好!”许鸿芳走了进来。
他进来就把原本关了一扇的门给打开了,天热,敞开了门窗说话光明正大。
申执月把刚冲好的咖啡端了一杯放在桌上,然后走进去里屋。
“许老师,我去打开我的背包,让您看看我画的人物素描吧!”
他掀开门帘进去了,许鸿芳两眼深凹,近距离瞪了褒姒。
他将褒姒的那一份咖啡换走了他的还很热的,端起杯恶狠狠抿了一口说:“真的好味道!和泰戈尔的诗同一种感觉呀。”
“是吗?”褒姒笑的心口一颤,他怕是逼他自个品尝这咖啡不说,还有意说成了诗的感觉。
虽说,这住在同一个院子里,但现在,谁不知道像这样带着洋味而暗藏阳刚之气的奶油小生不让他家佩瑶动心呢!
褒姒可从来没有见过许鸿芳窜出醋意,她也不看他。
这时候,申执月要走出来了。
许鸿芳立刻把手掐住褒姒的后腰,他就是要腻歪给对方看的。
申执月捧一些画作,一掀开帘子就把头一偏装没有看见。
他的表演技巧得到过许鸿芳的指点,而他也是经历过风花雪月的,他能想到他和她的感情不错。但他的疑惑连他自个也无法说清楚,就是对陈佩瑶感到十分的熟悉。麻烦的就是,他们看起来还真的很爱彼此,他怕是无法介入。
许鸿芳一手掐住褒姒的腰,硬是用了些力撑着她走,走到炕桌上看着申执月打开他的人像素描。
“这里,有几张是我画的人像,后来根据照片我进行了深刻的修改。”
许鸿芳先一步过来看画。
都是褒姒去申公馆体验女佣生活时候的样子,被申执月偷拍了,视角很自然也非常地有质感。
画了她,这不算什么逾越的事,他还思量着说些含沙射影的话,但申执月说话了。
“这就是我最近过日子的方式,献丑了!”
“你这画作根本就是功力深厚,很不俗!”褒姒直言。
许鸿芳做在炕沿,背靠窗户眼睛含笑,心里把她恨得痒痒的。
院子门环被人拍打,放下画作,褒姒起身往外走出去。
“可能是我哥和我嫂子过来了,我去开门!”
许鸿芳也跟着出来院子里,褒姒扭头看着他。
低声问:“你故意的,对吧?”
“他是专门来看你的吧?”许鸿芳不咸不淡的说。
“也是来看你的!”
事实上就是这样的啊。申执月除了说他会梦中遇见她,此外,人家事先也来电话了,就是说了看他和她的。
许鸿芳很难得地沉下脸来,还说没有,两人昨晚回来这里的路上必定是亲近了的。
他开始烦躁到脸上挂不住,这金水城和上海一通航他就搭飞机来了,为什么不晚点来?而且,去年在那部电影的最后,戏里就是这个申执月拯救了褒姒,还特意连名字都没有换。
原著里面根本就没有这个人物,金导演非要为他表弟把剧本改了,添加了这样一个救赎的角色才让电影里的褒姒有了完美结局。
他心上一来气就快步打开了院子门,陈家少爷和少奶奶进来院里。
褒姒立刻把门关上了,她看见西厢房门口站着的申执月目光就在她身上,许鸿芳左右瞧着她和他,目光冷冷的。
西厢房门口的申执月也看见了许鸿芳的冷厉,他又不能走回屋内,就只好站着。
陈家少奶奶白惠珠欣赏够了她丈夫的一板一眼,总觉得少了些风流的味道,她来了岂能离开。
“佩瑶啊,我听妈说你和鸿芳暂时住这里了,我就和你哥过来看看,那,那位又是?”
褒姒挽住惠珠的手,先走前。
“哥,嫂子,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申执月,在上海的香港人,去年就是我和他搭档拍了那部电影的。他现趁着通航了过来探望我们,八月底,他就会代表上海演员新人们去威尼斯参加影展,他已经被评选为影帝了!”
褒姒做了详细的介绍,陈家少爷和少奶奶本来就是场面走惯了的,光听说上海的香港人这点,他们就羡慕了。
陈家少爷急忙先冲许鸿芳点了头,又对申执月一挥手:“那您先喝茶啊!我让族人们帮我准备些山村的朴素菜色,一会就在这里我们多聊会儿。”
陈少奶奶看看许鸿芳,她本来觉得她小姑能拿下名满金水城的许老板,她就觉得小姑泼辣能耐,这回又引来一位上海的公子哥儿,而且还是电影明星要去国外参加影展的。
她偷着看了一会儿,善于社交的她主动说:“那我也去看看我先生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