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瑟幼时也请过师傅,琴啊,筝啊,琵琶,歌舞都学过些,最后也就琵琶学得精细,拿得出手。
一进一弦楼就有侍女引着夏锦瑟去了后院。
后院中已经有人在等着夏锦瑟了。
“南歌姐姐!”
夏锦瑟人未至,声先到。
她口中的南歌姐姐转头看了眼踏入院中的夏锦瑟。
“早上你传信,说下午要来,我可是过午就在此等你了”
南歌虽然已经过了三十,但保养得极好,难容如刚及笄的姑娘似得,也喜欢别人唤做姐姐。
夏锦瑟坐到南歌对面,品了口茶。
南歌拉过夏锦瑟的左手,笑着点点头:“不错,这些年琵琶没落下,不过……你快及笄了,手上有茧子怕是夫君会嫌弃,之后练习的时候包上手指弹吧,再好好保养慢慢的就好了”
夏锦瑟经她这么一说,也细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
“不用了,包上手指就不好按弦,若是我嫁的夫君会嫌弃我的手不如别的姑娘手好看,我还不如不嫁”
南歌伸出手指点了下夏锦瑟的额头
“瞎说!姑娘家嫁人,哪由得你说不嫁就不嫁的,对了!你怎么突然想起学舞了?”
“就是突然想学了,不必学得太精细,就想练练身段”
夏锦瑟随便扯了个理由
之后的一个月里夏锦瑟每天练舞,绣图,练琵琶。
可以说这一个月里被皇后邀请到寿宴的官家女子都在家中练习自己最擅长的技艺。
方绣婉更是把自己关在府中,每天练舞,就想在寿宴上大放异彩,到时无论哪个王爷怕是都会看上她。
就连乔若薇也被老公爷逼着学起了做诗。
奇怪的是京中官家女这些天不出门也就罢了,听说安王殿下不久前遇刺,受了伤在府中养了许久。
京都里的人都在猜,这次安王怕是伤得不轻,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安王是在边关长大,从没有养伤近一个月的情况。
而这时的安王府内,那个别人口中受了重伤的安王,正手持长剑,剑指洛笙……
“打不过,打不过……阿渊你就放过我吧!”
洛笙已经被打得毫无形象坐在地上。
顾渊把剑扔给一旁的楚飞:“这么弱,你是怎么做上沧仙阁阁主的!”
“家里的生意,老爹没了自然是我做阁主,不用太能打,脑子好就行”
洛笙拍拍身上的灰,从地上爬起来,坐在一旁喝起了茶。
顾渊擦擦手,嫌弃的看了眼他手里的茶:“楚飞重新拿壶茶来!”
洛笙似乎没看出他的嫌弃,继续喝着茶。
这时陈一例行来向顾渊汇报太子等人的动向。
左不过都是以为安王伤重,都乘机大展拳脚,太子更是明目张胆的拉拢朝臣。
“夏锦瑟这些天在干嘛?”
顾渊品着新茶,心中暗想,已经好些天没见着那个女人了……
陈一被主子问懵了,主子只让自己查夏小姐,没让自己盯着夏小姐啊!
“大……大概是在准备皇后娘娘的寿礼……吧……”陈一听说许多官家小姐都在准备着。
顾渊挥挥手让陈一退下。
洛笙一直在思考太子的动向,后面他们说的都没怎么听。
洛笙盯着茶盏上的纹路:“太子一定自信及了,以为他拉拢朝臣的事没人回知道……”
等洛笙再抬头时,顾渊已经不见了:“人呢?一点礼貌也没有,好歹有点动静啊!!”
夏锦瑟院中的香樟树越发茂盛,都快越出墙外了……
夏锦瑟今日还是重复着练舞,绣图,练琵琶的日子。
一直到了下午,送走了来检查练习情况的南歌,夏锦瑟才坐在院中绣起了千寿图。
所谓千寿图就是,由不同图案组成的一千个寿字,如不同的花叶,如不同的飞鸟……
隐在香樟树后,墙头上的某人把千寿图看了个真切,不禁感叹。
女红……确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