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鸿一口气跑到断桥边,实在跑不动了。就跑去断桥上休息。
断桥底下还剩一个石墩。桥面有些破裂,不过不会坍塌。徐鸿躺在断桥上,双手枕头仰望着蓝白云,脑子在思索如何才能获得香花苏丹的芳心。两美女的影子总在他的思维里环绕,勾起对忘事的回忆。首先是他在大学读书追苏丹的情形。然后是香花第一次对他表示友好的情形。奶奶的,两美女都对他有意思啊。苏丹就不了,她是城里人,况且家境那么好,跟她好像不太可能。香花呢就不同了。对,以后结婚就找香花做自己老婆。徐大运和刘翠花以后会慢慢明白他对香花的真心,一定会倍受感动答应香花嫁给他的。
徐鸿想到这里,脸上浮起了一丝微笑。
悉悉索索!突然断桥底下的草丛里传来响声。
似乎有老鼠在草丛里穿过。徐鸿一骨碌爬起来,趴在断桥边探头往下看。
啊,果然是只大灰鼠在草丛里搜寻食物。灰鼠的个头很大,简直要胖成猪仔了。徐鸿从未见过这么大个的老鼠,吓得脸都白了。担心成精的老鼠对他发起攻击,爬起来想跑。可又心想,老鼠再大有什么可怕的。他一拳下去就能打爆它的脑袋。
琢磨到这里,徐鸿从断桥上找来一块石头,瞄准大灰鼠的脑袋砸了下去。
问题是他没有想到大灰鼠反应非常灵敏,石头带起的风声把它惊了一跳,速度极快地钻进旁边的深草丛。徐鸿扔下去的大石头正好落在大灰鼠刚才趴的位置。但大灰鼠已经逃了。
我靠!眼力劲这么差呢。徐鸿没砸着老鼠,气得一巴掌打自己脸上。
啪!响声尤为清脆。
桥底下深草丛里的大灰鼠吓得哧溜一声钻出来,没命地朝断桥外面的河堤跑去,瞬间失去了踪影。奶奶的,下次遇见你,非杀了你吃肉不可。吓死老子了。
徐鸿从桥上站起来,自言自语地叨叨。
河堤外的溪流在轰鸣奔腾。河水扑打在岸边的岩石上噼啪作响。
徐鸿站在桥上琢磨了一下,决定去河堤上走走。
河堤是用石块砌的。十分坚固。如果这座桥以前没被洪水冲垮的话,村里也不会花这么大的力气修建河堤。现在好了,再大的洪水也休想漫过河堤毁坏村子。
漫步在河堤上,徐鸿的心情特别激动。河堤宽在三米以上。堤高足有四米。非常坚固。地面十分平整。但不太适合晚间散步。河堤外面便是湍急的溪流,没有护栏不心掉水里就麻烦了。
哥哥想妹妹啊妹妹想哥哥!
就在徐鸿打算沿河堤去下游逛逛的时候,突然马路上传来刘大贵哼歌的破声。
老家伙就只道唱这首歌,骚劲十足,恶心死了。
徐鸿忍不住回头去看刘大贵,脸上的表情十分奇怪。
因为他意思到家里出了事。刘大贵背着药箱急匆匆地走着。而他去的方向正好是他家和荷嫂子家。但这边除了他和嫂子家,再无其他人家了。荷跟徐嵩还在村长家呢。刘大贵知道这个情况啊。肯定家里出事了。
徐鸿冷静下来琢磨,发疯般朝刘大贵追了上去。
刘大贵听见脚步声响,回头一看是徐鸿,诧异道:“哎哎,你子不是回家了吗,怎么还在这里?不知道你爸受伤了啊。脚被水牛踢了。就差点没有骨折,走不了路了。你妈刚去找我回家。你子倒好,躲什么地方睡觉去了。你妈从这经过就没看见?”
刚才她母亲从这过了吗?
徐鸿表示怀疑,意思到问题严重,赶紧把刘大贵的医疗箱接过来,没命地朝家跑去。
刘大贵边追边喊:“哎哎,子你等等我。没有我你有药又能怎么样,你会看病吗?”
徐鸿这才意思到什么,停下等着他。
刘大贵跑上去嚷嚷:“徐鸿,不是我你,别只顾跟你师父学做生意,就你这脑子我看够呛。还是出去找份工作来得踏实。再你爸妈那么大年纪了,你总不能一事无成地呆家里啃老吧。如果你真这么想,老朽鄙视你哦。”
徐鸿道:“哎呀刘医生,你走快点好不好。我这事不在今讨论范围。”
“行行行,你子真校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当儿子的。真是。”
刘大贵不太高兴了,每次见到徐鸿他就来气,心里一直在恨徐鸿呢。
徐鸿不再废话,一只手提着药箱,一只手拽住刘大贵往家赶。
“哎哎,你子能不能慢点,累死我你负责。”
“行,累死你我负责。必须的。”
“子,你”
刘大贵气得不出话来,没办法,只好跟着他跑。
一口气回到家,但见父亲徐忠坐在屋门前的梨树下,双手摸着被水牛踢肿的膝盖,一脸痛苦的表情。母亲田桂英端了一盆热水出来,看见徐鸿和刘大贵一道回来了,很高兴。
徐鸿把药箱交给刘大贵,着急忙慌地跑去看父亲的伤势。
徐忠挥起巴掌要打,田桂英赶紧过来制止:“想什么呢。你的脚是牛踢的,又不是鸿儿打的,拿鸿儿撒什么气。你敢动鸿儿一根手指头,看我不收拾你才怪。”
徐忠气得脸色变了:“你”
徐鸿抬头看着父亲,恍然意思到父亲实在可怜,居然就一直这么活在强势母亲的阴影里。不过也是,父亲做的没有母亲多。母亲除了家务事全包揽了,还得出去挖土耕种。父亲一年到头也就看着他那几块田,别的事情很少干。
刘大贵把药箱放地上打开,一边道:“徐鸿,帮你爸用热水敷敷。待会我来给他检查。”
徐忠收起巴掌道:“老婆,把盆子放下吧。你去忙,这里有鸿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