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鸿的预测发生了错误,不但是他,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老地方水底出现了一层厚厚的石灰沉淀,很明显此地曾经被人下药。之前那些可见的大鲤鱼们都消失了。分明就是被人偷偷药走了。徐大运站在悬崖旁边的那块巨石上,盯着水底的石灰污,大声咒骂起来。
“是谁缺德,竟然在此地投放石灰药鱼。查,必须查出此人是谁。视村规民约如儿戏,胆大包天,肆意妄为。苏丹,徐主任,我派给你们一个任务,一个星期之内把这个人揪出来,我这就汇报给陈书记,必须处以重罚。不然谁都可以把我们这些村干部当根葱了。”
徐大运的一席话充满了正能量,加上他的表情沉重,谁都看得出来,他被彻底激怒。
苏丹和徐晓梅聚在一起商量起来,认为村长所言不无道理。必须把这个人找出来,否则以后还了得,婆子沟溪流里的小鱼小虾就不得安生了。此事不予追究的话,将来必有很多人效仿作为,到那时恐怕婆子沟的这条唯一的母亲河就变成一潭死水,污垢遍布,毫无生机可言了。
但凡是个会思考的人都明白,河里没鱼没虾,那么河水就会被污垢逐渐吞噬,变成臭气熏天的死水。婆子沟三年前每年都发生过药鱼电鱼网鱼事件,就是从那以后村部才召开村民开了一个全员大会,商议并订制村民守则,一旦发现有人电鱼药鱼网鱼,轻者处以五百元以下罚款,没收并捣毁其电鱼网鱼设备,重者处以五百元至两千元罚款,情节特别的严重的交由司法部门处置。但村规民约也说了,可以夏季适当放宽垂钓,但每天局限于全河段三人到五人,每个人不得超出两斤,否则予以没收和罚款。婆子沟的溪流大部分都是河水湍急,垂钓的话根本没有希望。加之婆子沟村民里没几个垂钓爱好者,于是从此后的两年多,河里的鱼虾相安无事。
徐鸿十分失望,蹲在岩石边上,瞅着清澈见底鱼虾毫无踪影的河水,叹息起来。
徐嵩道:“村长,我赞同你的方案。必须把这个人找出来,不然还当全体村民当傻瓜了。”
苏丹不是本村人,虽支持村里的决定,可是有些话也不好说太过,以免不小心传到药鱼者耳朵里招致报复,想来想去说道:“村长,我看这件事要不要等陈书记回来商量之后再做决定。”
小荷道:“苏丹,你别怕,有我们在呢。没人敢把你怎么样。反正我支持村长的决定,不用等陈书记回来了,回去之后就着手调查这件事,我还不信了,那个人不是婆子沟的人。”
一句话提醒了徐晓梅,她凑到徐大运面前道:“村长,小荷说的很对。要万一药鱼者不是本地人,找到了能奈何吗?”
徐大运正要给陈书记打电话,听徐晓梅这么说了,掉头看着她:“怎么,你和苏丹害怕了?不打算执行村规民约了。那我给陈书记打电话说一下你们两的情况。”
徐晓梅吓坏了,赶紧摁住徐大运拨打电话的手,一脸善意的笑容:“哎呀徐村长,你误会我和苏丹。再说我和苏丹是那种怕事的人吗?行,只要陈书记点头,我和苏丹马上回去调查。不把那个偷鱼贼揪出来我就不姓徐。哼。”
徐大运盯着苏丹:“苏小姐,你有什么不同意见吗?”
苏丹无话可说,摇头说愿意服从领导的安排。
徐鸿蹲在哪儿一声不吭。脑子里在想必须协助两美女抓到那个人,否则晚上睡觉都不踏实。
徐嵩来到徐鸿身边蹲下,小声跟他嘀咕起什么来。小荷凑过去偷听,啥也没有听清楚,只好作罢,回到徐晓梅身边等待着。
徐大运走到一边给远在县里办事的陈书记打电话,把这件事如实向他做了汇报。陈书记肯定了他们的做法,表示十分支持,责令他们在他回来之前把这件事处理好。徐大运得到陈书记的回复之后,十分高兴,就把这事告诉了在场所有人。有了陈书记的批准,苏丹和徐晓梅没有了后顾之忧,决定回去后立马着手调查。
徐大运直接把他们带回家召开了临时会议,刘翠花母女得到这个消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会上香花提出来她愿意协助苏丹和徐晓梅去调查。徐鸿有些担心,可是没有办法,只能支持女朋友的决定,同时也在心里发誓,暗中帮助三美女找人。
会议的结论达成一致,一定要把药鱼者揪出来。
开完会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半了。徐鸿决定回家。徐嵩小荷自然跟他一起走。
苏丹和徐晓梅暂留村长家。徐大运说还有事情跟她们商量。什么事他没有说。
从村长家出来,徐鸿抬头看看天空,发现天空中聚齐了一堆乌云,跟着空间的温度变得有些闷热起来。山风也在此刹那间停歇下来。徐鸿觉得熱,就把衣服扣子解开。
小荷说道:“看这天气好像要下雨了。”
徐嵩道:“管他呢。先回家再说。”
徐鸿说道:“师父,嫂子,跟你们说件事呗。”
小荷:“什么事直说无妨,别卖关子。”
徐鸿嘿嘿笑道:“我想单独去查那个人。我料定那个人就是婆子沟的。但这件事不能让香花知道。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师父和嫂子能为我保密吗?”
徐嵩冷笑:“就你行吗?”
徐鸿:“行不行看结果就是了。没查出来也不要紧,又不丢人。”
小荷:“行,嫂子支持你。不过我要提醒你,凡事多加小心,别到时候人没抓到反而遭人算计,赔了夫人又折兵。”
徐嵩:“嗯,我同意,此事必须谨慎再谨慎,绝不能掉以轻心。”
徐鸿兴奋得合不上嘴:“谢谢师父,谢谢嫂子。”
回到家里,徐鸿等徐嵩小荷进去了,立马搬把椅子坐到屋门前的梨树下,拿起手机给香花偷偷打电话。岂料接电话的居然是苏丹。徐鸿蒙住,奇怪,香花的手机怎会在苏丹手里?带着如此疑问,徐鸿转弯抹角地问苏丹香花去哪里了。
苏丹在电话里冷笑道:“不知道。”
说完把电话挂了。这小妮子还在生他气呢。
徐鸿一肚子的不高兴,然后又给徐晓梅打电话。没想到得到的回复几乎一样,徐晓梅也在电话里说了一声不知道,你自己打香花的电话问,然后把电话挂了。
莫非她们两吃醋了?如果没有判断错,刚才她们的行为明显有吃醋的意思呢。如此一想,徐鸿反倒有点得意起来。能让婆子沟的美女们因为他而争风吃醋,多么幸运和幸福的一件事。他为什么还要为此烦恼呢?应该为此感到高兴才是。徐鸿脑子里在思索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