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头父亲是个铁匠,每天大清早起来烧炉子打铁叮叮咚咚这声音对刺头的邻居同学一家来说就是定时定点的闹钟,比鸡鸣还要准时。
那天,刺头的同学还奇怪呢十年如一日的打铁声怎么没有了不过倒也没有太过惊奇,以为他们是有事出去了。
刺头邻居心里奇怪不过也没有往心里去到了第二天,熟悉的叮叮咚咚声音还是没有响起。上学的时候,他看到刺头家门口围了不少人都是在讨论铁匠怎么一声不吭就关门了,到底在搞什么?不是说定做的锅碗瓢盆今天可以拿走么?
不知谁推了下门门“吱呀”一下开了一个大炉子立在屋子右手边这是平常铁匠用来打铁的炉子平日里放铁具的架子不见了,整个打铁屋除了一个大炉子还有一地的垃圾就再也没有其他了。
再往二楼,家具什么的都没有了,整个房间空荡荡的。
人去楼空这个铁匠一家竟然神不知鬼不觉搬走了!
就是前天附近人家都看见刺头的父亲叮叮咚咚地打铁具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所有人都想不到他会突然搬走,还是连夜搬走的。
刺头一家是镇上的土著,世世代代在镇上打铁,根本不可能轻易离开镇上,这会突然搬离,还离开的那么突然,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刺头习性极差,但他的父母却是勤勤恳恳的老实人,平时在镇上的人缘不错,没得罪过什么人应该不会有人要整他们两口子。
如果真要说得罪,那就只有他家儿子得罪了蒋甜淑一家这事了,把人家女儿堵在家里都不敢去上学了。
刺头邻居把这事跟班上的同学一说,这事立即在学校里传开了。
本来刺头邻居只是说刺头一家在夜里悄悄搬走了,但人传人,中间有些人说的夸张了些,最后这事就变成蒋甜淑的父亲在里头做了手脚,也不知是用武力还是其他威胁,恐得扎根在镇上的刺头一家连夜搬走了。
刺头在学校本来就是叫学生听了后背发毛的人物,没想到蒋甜淑的父亲竟能把在镇上土生土长的小恶霸吓得落荒而逃,蒋甜淑的父亲不一般啊!
登时间,蒋大明温和的形象在人心里一落千丈,威信也拨了好几个高度。
这影响对蒋大明任职学校特别明显,那些调皮的学生见了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躲得远远的,倒给蒋大明的工作添了许多方便。
对此,蒋大明一脸懵逼,关于刺头那事,他只有在学校对刺头宣布惩罚的时候,和刺头有过正面冲突,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实际上,那天刺头对他说了狠话之后,他心里到底还是恐惧的,倒不是因为他恐惧刺头,是因为他的女儿。他不能时时刻刻呆在女儿身边,万一那混子逮着了机会……他这个父亲会懊悔一辈子。
也是因为如此,当天他特意找到蒋甜淑的班主任,给蒋甜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蒋甜淑呆在家的时候,蒋大明和吴芬商量咋办,听到那混子竟然堵在蒋甜淑上学的必经路上,顿时间,夫妻俩更慌了,想着要不要直接ba警。
不想还没有ba警,就听到刺头一家连夜搬走的消息,让刺头搬走的始作俑者还是蒋大明。
一直愁不知怎么办的始作俑者蒋大明:“???”
大家对蒋大明的否认并没当真,只当他是不想惹事上身,吴小雅亦是这样认为的。
吴芬开口后,吴小雅的理智算是彻底回笼,本来秦昼就是个可怕人物,眼前这对夫妻又是护女狂魔,自个要是再说得多些,说得难听些,怕秦昼没来,自个就给这夫妻俩欺负了。
她扭过头不说话,快步离开。
吴小雅这样比继续喊骂还让吴芬不舒服,盯着吴小雅的后脑勺,吴芬的一口气憋在胸口出不来,别提多难受。
蒋大明安慰她,难得说了句难听话:“还只是个孩子,口无遮拦,胡说八道,就当她在放屁,别放在心上。”
又补上一句:“她说的不就是小昼吗?你也知道小昼,那个孩子,品性好,哪是吴小雅说的那种人?你昨天也说了,肥水不流外人田,要是小昼和甜淑能成,倒是好事一桩!”
吴芬瞥了蒋大明一眼,气道:“我只是气她话说的难听,她说的啥话啊,野狗是形容人的吗?唉,那孩子怎么一点都不像卫国啊!”
蒋大明笑道:“只是开个玩笑,再说两孩子都当对方是兄妹,就是咱们想成,也成不了的。”
又过了七八天,莫兰和住在镇上的同学组织了露营活动。蒋甜淑的腿伤早就结了痂,日常活动没有什么问题,就跟着一起去了,露营地点在临近市区的一个小山里,有湖有树有草地,无论是食材的自给自足,还是考虑到扎帐篷,都非常方便。
露营一共持续了三天,三天后,十多号人坐车返镇,返镇的班车要经过市区,途径路段离秦昼的学校不远。
蒋甜淑算了算时间,按秦昼说的,这会儿和林世书应该已经回到了市里。秦昼离开的时候,许是怕了她的一封封连环信,给了她林世书店子新装的固定电话的电话号码,如果有事,可以直接打过去,林世书告诉他后,他抽空就会回电话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