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懿儿不知道,这个誓言一发,竟也是她一生翻天覆地的开始。
“邬先生好!”
“邬先生早啊!”
“见过邬先生!”
几个挎着大布包的孩童在父母的带领下,走进一间普通的灰瓦小院里,看到一位青衣老人,甚是高兴的跑上去打招呼,虽没有什么传统的礼仪,但这份热情和真诚却让老人十分感慨,他拉着孩子的小手,满是和蔼的微笑。
这满脸带笑的老人便是之前的老瞎子,他本名为邬远道,为了掩人耳目,给自己换成了邬思源,其意也是希望自己能够不忘初心,有始有终。
在高知府的帮助下,他有了一套自己的小院,既是住所,也是教书的小课堂。
这里的人们都很淳朴,远离了洛阳的纷争,又有了全新的身份可以继续生活,邬思源感到非常满足。
“邬先生早!”忽然,邬思源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那个小丫头。
林懿儿拉着林绿竹走到邬思源的身边,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好让老人辩的请自己的方位。
“邬先生,可用过早饭了?”林懿儿问道,她担心邬思源的眼盲会让他无法正常做饭。
“无碍,无碍,高知府可怜我,给我配了个照顾生活的小童,叫小石头,多亏他,我才能好过些。”邬思源笑道,对于高鹏高知府,他倒是满意的很,这个人虽然文化出身不好,但思想却相当开明,没有细查自己的身世,竟允许了女娃子入学,看来是真的求才心切啊!
“知府大人到!”门口跑来一队官差,其中一个掐起自己的破锣嗓子大喊。
随后,就是高鹏带着自己的儿子高仁贵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看到邬思源,直接揖礼,大声说着:
“诶呀!邬先生,今日真是容光焕发啊!今后潞水县的人才教育就全仰仗您了!来来来,这是小儿高仁贵,七岁了,正是蒙学的好时候,若是邬先生教导的好,说不定,还能有幸参加三年后的少年试呢!哈哈哈!”
周围的村民暗自交头接耳,听到少年试时,眼睛里都放出光来,原来,还有小孩子能参加的恩科考试,那自家孩子跟那高仁贵一般大,要是努力努力,说不定也能高中呢!顿时,大家就都拉着自己家的孩子往邬思源身边凑。
高鹏当然知道周围人的意思,不过他可没在意这些普通人,恩科考试可是要烧银子的!这些人可供不起三试!
砖瓦小院里热热闹闹的,即使是不蒙学的村民也里三层外三层的凑热闹。
半个时辰后,在中年发福的高知府长篇高谈的讲话后,蒙学盛典终于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