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点工想这家活是干不下去了,多拿八十也好。她立马拿过王锚手上的钱,还对着亮处分别看了看两张百元大钞,好像还信不过王锚的样子,怕是假钞。
“还大城市的人呢,穿的那么体面,花钱和娘们一样。”那钟点工嘴里还不忘记恶心人。
“你嘴巴……”
林博的话被安静抢走。她怕林博这样的状态出口伤人,那钟点工也不是省油的灯,别到时闹出大动静来。
“这位阿姨,你常给外国人做家政,看来也是见市面的人。你应该知道现在网络那么发达,我这个房子角角落落都装了摄像头的,回头我把你的言行举止往网上那么一放,你大概是要红了。”
钟点工把两百块往裤兜里一塞,一抹鼻子走了。
“我们是不是要弄个火盆,等会老周回来跨一下,去去晦气啊?”安静为了缓和气氛,故意打岔。
“那是不是还要买柚子叶给老周洗澡用啊。”王锚接道。
林博还是乌云密布。
王锚把林博和安静招呼到了饭厅在餐桌边坐下。“我把事情都和林博说了。他现在状态不是特别好。”
安静看这眼前的样子也知道林博的状态,只是王锚对林博说了多少,怎么说的,总得提早和她私下通个气吧。
“这事要谢谢你,不是你把事情告诉王锚,我们还想着和他今后要共同繁荣。”林博的手用力的搓了几下脸。
“那之后呢,你们商量好怎么办了吗?我的提议,王锚告诉你了吗?”
“嗯,王锚说了。按照这些种种,我足以相信井闻远对我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们有什么仇什么怨啊?你们不是好兄弟嘛,老同学吗?”安静隐约感觉内有隐情。
“我和他之间的问题应该在孙笑笑。”林博长叹。
“孙笑笑?他的前任?你不会是真的动过孙笑笑脑筋吧?”安静脑洞开了。
“当然不是!”林博急忙撇清。
“如果林博动了孙笑笑的脑筋,井闻远早就用更极端的方式对付林博了。”
王锚说完走去厨房,找了个热水壶烧了些开水,又找了几个杯子洗干净。
“那到底是为什么呀,说话别走流程好不好,说一半把人家胃口吊起来,然后别人众星捧月般的跟着问,后面呢?”安静难的那么好奇。
“和孙笑笑结婚的人,是我高中同学。”
“你当中牵的线?你帮忙高中同学挖了大学同学的墙脚?”安静体内的八卦潜能不合时宜的被激发出来。
林博无奈。“Ann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才开了口头,你都按了多少莫须有的罪名给我了。”
林博苦笑。
“不好意思,女人嘛,你懂的,就是三八了点。你继续我不插嘴了。”
王锚从他和林博买来几袋东西里,找出一罐红茶和一罐绿茶。
他给安静的杯子里泡了红茶茶袋,他和林博的泡了绿茶。“给你,红茶,芒果味的。”
安静自然的接了过去。
林博看看。“我的高中同学魏言龄,当初有个项目关照我们,他去了当地和我们谈合作,一来二去的,就和井闻远还有孙笑笑认识了。”
林博吹了吹浮在杯口的茶叶。“后来过了一年多,井闻远的父亲又背上赌债,数目不小。我当时也没有多余的钱帮他,而且当时的公司运作上出了些问题,所以我们就清盘关掉了公司,井闻远变现后就有钱替他父亲还赌债。这些应该你们也知道。”
“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吗?”王锚听林博的意思,似乎还有一些连他都不知道的事情。
“嗯,我这两天都在思考我和井闻远之间的事,我觉得能让井闻远对我产生不满的,只有这件事情了。”林博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头上的灯。
安静想开口对林博说:别卖关子了,一次性说完行不行。刚想说,又收了回来,毕竟表现的太八卦有损她专业的形象。
“孙笑笑决定和井闻远分手,是因为觉得没有安全感。孙笑笑的父亲体弱多病,药罐子一个。全靠母亲照顾。她认为井闻远的父亲,早晚会让他们朝不保夕。所以还是选择了分手。但我总认为还有别的原因,不过我也没有多问。”
“这我知道啊!你能不能快说点我不知道的。”连王锚也觉得林博的开场白未免长了点。
“在结束公司后,我们回了上海。孙笑笑提出分手,井闻远极力挽回,甚至发誓以后再也不管他的父亲了。但孙笑笑提出了个要求……”林博又再一次停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