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在雁门关外的丹阳山下,视千军万马为无物,生擒了辽主耶律洪基,并且逼迫他当众发下誓言,终其一生不许辽兵踏进中原一步。
三十年之后。
两人的修为越发精进,早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
而就在这时。
虚竹突然将目光凝视向西湖岸旁。
“二哥,你怎么了?”
看到他的模样。
段誉奇怪的摆了摆手。
“三弟,你看那个道士。”
虚竹轻声道。
“道士?”
段誉也将目光投过去,笑道:“二哥,你原先不是和尚吗?怎么对道士也……”
话尚未说完。
段誉的神色也渐渐发生了变化。
这道士外表虽然看起来平淡无奇,就像个普通的游方道士。
可在他们两人的眼中,这道士赫然已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气机与天地相融,修为业已返璞归真,内力如渊海般深不可测。
当世能有这份修为的人寥寥无几,除了他们兄弟两人,以及少林的无名神僧外,怕是只有自在门的韦三青和权力帮的燕狂徒了。
难道这个道士,就是那两人中的一个?
段誉久居大理。
耳闻过韦三青和燕狂徒的名字,却无缘见过这两人。
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虚竹却摇头道:“燕狂徒此人性格狂傲,就算他的内力能有这份境界,但也绝不会有这份儿气度。”
就在他们俩暗中观察张三丰的同时。
张三丰也注意到了他们两人。
修为若是到了他们这份境界,彼此一旦相遇,就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机。
“道长,何不上来一叙?”
虚竹站起拱手。
与此同时,涌泉穴真气鼓动,画舫当即便向湖岸旁泛去。
“承蒙相邀,那贫道就叨扰了。”
一步迈出。
张三丰登萍而行。
道袍之上的污垢也随风消散。
看到这一幕。
段誉和虚竹瞳孔骤然一缩。
张三丰身上的道袍轻若蝉翼,上面的污垢就算用皂荚清洗,也难以彻底洗净,但他只是用内力轻震,便将所有的灰尘震散,还没有对道袍造成破坏,显然内力已到了随心所欲,自由而发的境界。
转瞬间。
张三丰便来到了画舫之上。
“道长。”
段誉也站起拱手。
“承蒙两位相邀,贫道有礼了。”
张三丰回了一礼。
“道长请入座。”
虚竹探手将张三丰让到席上。
三人犄对而坐。
“敢问道长名讳法号?仙山何处?”
虚竹给张三丰斟了一杯酒。
“贫道张三丰,只是个普通的山野道士,至于修行之地……是在湖北的武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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