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呢？”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只要北斗和婉娘平安无事，印自然还你。”

“你从哪儿得来的？”

“请恕我无可奉告！”

“你究竟是谁？”宋公气红了脸，这可不常见。

“这也是个秘密。好了，”沁雪起了身，站得笔直，“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剩下的就是宋公您的事了。不要妄想杀了我就能取回印，那样做是徒劳。先告辞了。”

余下的就只剩等待了。

第三天，宋可荐再次来到了宝相寺。他给沁雪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宋公决定用北斗和婉娘交换那个秘密。但他有一丝担心，他劝沁雪慎重，不要陷入了自己父亲的圈套中。他问沁雪入城时带来多少人，沁雪说只有自己一人。

“就你一个人？”宋可荐非常惊讶，“我还以为你还有其他同伙呢！你是不肯告诉我，还是真就你一个？”

沁雪道：“就我一个，我没有带别的人。”

宋可荐倒吸了一口冷气：“你真是豁出命来的！”

“所以我没什么顾忌，宋公想耍什么花招我都无所谓。说吧，宋公打算在哪里交人？”

“明日午时我先押人出城，在半里处的折柳亭等候。到时候你带着印来，你交印，我交人。”

“好！”

“你想清楚了，”宋可荐再次问道，“这一看就是个局，就算我把人交给了你，你们也未必能逃离不虞城的管治边界。”

沁雪从容一笑：“你放心，我自有安排。”

“那好，到时候见！”

第二天上午，沁雪提前离开了宝相寺。出寺后，察觉到有人跟踪。她知道那是宋公派来的，轻蔑地笑了笑，转了个弯，进了一家小馆。小馆的伙计忙迎了上来，笑脸相问道：“请问是哪家府上的？”

沁雪道：“我是宋府上的。”

伙计一听，笑容立刻堆满了脸：“原来是宋府上的，不知道府里是要宴客吗？”

“稍后我要款待两位侍卫大哥，他们可都是宋公身边的红人。请了你们这儿最有名的海兰姑娘出来招呼。”

“是是是！”

“人即可就到，你小心伺候着，我先去后院茅房一趟。拿着！”沁雪丢了一个二两重的银元宝过去。

伙计利落地接了过来，笑道：“好嘞！”

那两个跟屁虫可以暂时不用烦心了，自有人牵制他们。沁雪从后院门出来后，直奔城东。她要去一个叫二月坊的地方。

二月坊是城中一家酒肆。此时，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酒客。伙计上前搭话，沁雪报出了暗语，伙计立刻领她到后院去了。她在后院一间房内稍坐了片刻后，一个中年妇人就推门走了进来。她一眼就认了出来，是水娘子。水娘子是布衣铁拐的门徒，很早之前就已经认识了。但如今，水娘子已不认得她了。

“薛娘子是吧？”水娘子关好门上前道。

“我是，请问你就是水娘子？”沁雪假装不认识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