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氏也笑了起来:“看着解气儿,实在是解气儿!这宫里就是少了一个能对付齐归王的,若早有了,那齐归王怎么会嚣张到那种地步?奴婢真想知道明日陛下会怎么惩处他!”
“得罪了重要的贵宾,就算他是齐归王又怎样?陛下若不重处,恐怕没人会服,白湖殿下那边也会找他的麻烦。堂堂一个王叔,居然骂人家白湖殿下是面具怪物,本宫觉得他才是个怪物!”景宁恨得牙痒痒道。
“陛下真的会那么在意白湖殿下吗?”沁雪问。
“当然了。若不在乎,怎么会奉若上宾?白湖可是六安王花了很多心思才请来的。”
“原来白湖殿下是六安王请来的?”沁雪头一次听说。
景宁点点头:“是他。你知道为什么六安王要跟白湖殿下结交吗?”
“不知道。”
“告诉你吧,因为一个字:钱。”
“钱?”
“唉,我们明照国已经是空架子了。国库空虚,入不敷出,眼看就要支撑不下去了。若再添赋税,恐民不聊生,陛下正为此事发愁时,六安王向陛下提起了白湖殿下。要知道,白象国可是很富有的。若能跟白象国结交上,国库那边就有救了。六安王打的就是这么个算盘。”
“原来如此。”
“所以啊,万一把白湖殿下气走了,国库没得救了,你说陛下会不会恼呢?瞧着吧,明日还有好戏看呢!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回去歇着吧。”
与景宁分开后,沁雪回到了自己那间房。她打开衣柜,拿出包袱,正要解开时,忽然发现了一点点不对劲。出门之前,她曾动过这个包袱,当时在包袱上打了一个双结。但此时包袱上的结却是单结。她不觉得自己记错了,因为在包袱上打双结是她向来的习惯。那么,眼下只有一种可能了,有人来动过她的包袱。
一股寒气从她背脊窜起,她迅速转身,目光警惕地扫了一遍这间房。房间不大,布置简单,藏不了人。她又往房梁上看了看,也没人,这才放下心来。到底是谁来翻过自己的包袱,为什么要翻自己的包袱,那人在找什么。她第一次进宫,只带了点衣物,这点毫不值钱的东西值得谁来翻?
难道……是为了钥匙?
天明后,沁雪找来了昨夜里为她铺床的那个宫婢。她借口说自己一个小吊坠不见了,开始盘问起了那宫婢。
“昨夜里,有谁进过我房里?”
“除了奴婢,没有别人了。至少奴婢没看见别人进您这屋子里来。”那宫婢摇了摇头道。
“那这怀柔馆呢?除了馆内本身的几个奴婢,还有别的人来吗?”
宫婢偏头想了想:“别的人?要说别的人的话……也没有啊。反正奴婢是没看见的。”
沁雪仍不死心,接着问:“那这馆附近呢?有没有原本不该出现的人出现?或者,一些很少会出现在这附近的人出现?”
“哦,这样的说的话,那就有一个!”
“谁?”
“樱珠姑娘!”
“樱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