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与那秘密只有一步之遥,但可惜也没能抓住它。六安王如此在意他的这个秘密,可见这个秘密一旦曝光会对他造成致命的伤害。所以,咱们不要灰心,继续追查下去!”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你先走吧。多加小心!”
“好,你也是!”男人重新戴上笠帽,飞快地离开了隔间。
沁雪推开半扇窗户,目送男人过了小桥后才放下心来。刚要关上窗,景宁的身影忽然闪过了小桥。她愣了一下,景宁怎么上这里来了?还没等她想明白,隔间的门哗啦一声被拉开了,景宁弯腰钻了进来。她忙起了身,有些纳闷道:“是府中出了什么事吗?”
景宁盘腿坐下,脸色铁青道:“本宫知道你一直都喜欢在这儿喝酒解闷。本宫也想试试!来吧,让伙计把所有好酒都搬上来!”
“鲍大娘呢?”沁雪发现景宁竟是一个人。
“本宫故意没让她跟着,本宫今天就想一个人出来喝酒。十一,你坐下!”
沁雪只好走到景宁的对面坐下,问道:“公主是还在为安德银的事生气,是吗?”
“如果换做是你,你会不生气吗?本宫真的很想去拍开高品的棺材板子好好问问他,他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本宫?本宫是那种不讲道理的女人吗?”
“公主深明大义,绝对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本宫也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他想的那么狭隘!如果本宫当初知道他有个女儿在外面,本宫一定会让他接回来的,因为那毕竟是自己的骨肉。本宫虽未生养过,但也知道骨肉亲情是多么地重要。本宫绝不会拦着不让!可他高品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哼!”景宁怒色满面,气得两颊绯红。
“公主息怒,”沁雪递上一盏酒道,“想陈梁王也不是那样看公主的。他一定是担心公主会因此感到难过所以才不跟您说的。再说了,忽然冒出个私生女,宫里那几位会怎么看他,朝堂上那些同僚会怎么看他,接回了安德银后安德银该如何自处,种种这些都是他必须要考虑的。”
景宁接过酒,往上翻了个白眼,一口就喝干了。啪地一声将酒盏摔在桌上后,她仍不消气儿地数落道:“不告诉外人也就罢了,但本宫与他到底是夫妻啊,他怎能什么都不对本宫讲呢?说到底他还是怕本宫跟他闹,他那人最嫌麻烦了,就喜欢躲清净!这下好了,他一躲躲到阎王殿去了,本宫想找个人算账都找不着,你说本宫憋屈不憋屈?再来!”她手一推,将酒盏推回了沁雪跟前。
沁雪又给她斟了一盏道:“那如今您有何打算?”
“你觉得安德银自个知道吗?”
“不好说。”
“按理说,她是阿品的亲闺女,也阿品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本宫应该接她回陈梁府享福的。但接了她回来本宫该怎么说?一旦被外面那些人知道阿品原来还有个私生女,又会怎么说阿品?再说了,那丫头心高气傲,不见得会跟本宫回陈梁府去。本宫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当没听过这件事好了。你觉得呢,十一?”景宁向沁雪询问道。
“或者,咱们可以先试探一下安德银是否知道自己是陈梁王的女儿。说不定当她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身世后,就不会那么敌视您了。毕竟一个姑娘家漂泊在外面,能有个依靠是最好不过的了。”
“怎么试探?本宫总不能直接去问她吧?”
“这事儿容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