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自找的,他早晚自取灭亡。他刺杀过白湖很多次,用过很多办法。在白湖来咱们鹿城之前,他又谋划了一次,但那次还是失手了。不过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得手了的。”
“这话说什么意思?”
“那一次他花重金买了一种毒药,他把毒药涂抹在了暗箭上,暗箭射中了白湖。他亲眼看见的,暗箭的的确确射中了白湖后背上。据说那种毒不会让人活过两个时辰。他满以为自己这回肯定报仇了。结果,白湖没死,又出现在了咱们鹿城。”
沁雪向笠帽居士看了一眼:“所以,你以此认为眼下在鹿城的这个白湖是冒充的?”
“难道没这可能吗?”
“当然不是没有。可白湖真的能够冒充吗?有人真的可以冒充他吗?”
“要冒充一位经常出入王宫,参加各种各样宴会,结交过很多朋友的殿下当然不容易,但白湖就不一样了,白湖回到王宫之后一直深居简出,谁都跟他成不了朋友。而且,在他回到王宫之前,脸就被烧毁了,那块面具就一直戴在了他的脸上。”笠帽居士指了指自己的脸。
沁雪表示认同:“那块面具真是最好的掩饰。”
“还有一点,喉咙,”笠帽居士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他的喉咙也被烧毁了,所以才不喜欢说话的。”
“但其实……他是能正常说话的。”
笠帽居士一愣:“当真?”
沁雪点点头:“对,是真的,他能说话,只不过声音不太好听,很沙哑,听上去的确像被毁过得。”
笠帽居士若有所思道:“但有可能不是被火烧的……我知道一种毒药,喝下去后能毁了别人的声音。我曾差点就喝下那东西了,幸亏师兄提醒了我……啊,这个白湖,果然有猫腻。”
沁雪心里忽然荡起了不安,伸手端起了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后,那种忽然加快的心跳才缓和了下去。有些事情,不由自主地从记忆深处翻涌了上来。她问:“这些事情如果你能查到,那是不是别人也能查到?”
“可能会。你怎么会这么问?”
“我觉得太后也一定派人去查过。”
“太后?那倒是有可能的。这得看她派去的人够不够聪明,不够聪明的话,也只能查个大概。”
“如果,我说是如果,如果这个白湖是假冒的,那你觉得他为什么要假冒?”
“原因大概很多,也许是别有居心,也许是不想让人知道真正的白湖已死,毕竟他是白象国国主唯一的儿子了。他是储君,一个国家的储君出事,比在位的国主出事还要严重。”
“白象国国主知道吗?”
“不清楚。”笠帽居士摇了摇头。
沁雪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惆怅忧伤的表情,好像有什么事盘亘在她心里让她特别地不舒服。笠帽居士问:“你在忧心什么?”她想了想,回答道:“我想……他应该就是冒充的……”
“为什么?你还知道什么?”笠帽居士立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