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瞬间气得通红,将手指上的东西往地上一扔,怒道:
“你……你个老虔婆,敢耍我?”
叶心盈从刚刚兵卒不出声,就已经看出来,兵卒眼里,根本就不怎么看重这位表姑娘。
所以一点儿也不畏惧,弯腰从地上拣起来,有些可惜地说道:
“我说月娥啊,你怎么能这样?这可是你表兄小时候带过的,要好好的保管才行,怎么能扔地上呢?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姨母说这东西你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见不得。你不信,非让姨母拿,姨母拿出来了,你还发起脾气来了。”
赵月娥被气了个半死,骂道;
“你个老不死的,敢骗我。来人啊,给我把这个死老太太丢沟里去。”
门口的兵卒根本就不动。
他们是军人,只听将领的话。
至于将领家属,这位表姑娘……
兵卒就只要不主动惹她就行。
现在是乱世,这都尉府非常的不安全,他们天天查可疑人员还忙不过来呢。
可不是这位表姑娘的私奴。
只小梅算得上是明正言顺侍候赵月娥的,可是小梅又小又瘦,根本就不可能打得过叶心盈。
更别说要将叶心盈给丢出去了。
小梅伸手去拉赵月娥道:
“表姑娘,咱们回去吧,将军在府上呢,一会儿出来,万一撞见了,怎么好?”
赵月娥被气了个够呛。
叶心盈睥睨地上下打量了下赵月娥,也懒得跟她装什么姨母外甥女的。再说,门口兵卒的态度,更加状了叶心盈的胆。
就见叶心盈以气死人的生调,嘲笑赵月娥道:
“哎哟,怎么,刚不是还一口一个姨母的喊老身?怎么这才多一会儿,变脸跟翻书似的,也没姑娘这般的快啊。我说你倒是要认姨母呢,还是想将老身骗走灭口?”
“我就明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个骗子。还姨母,你个老虔婆,给本姑娘提鞋,本姑娘还嫌你脏呢。”
说完,赵月娥一笑,拿帕子当成扇子来回扇风道:
“别怪我没提醒你,每年上来乱认亲,被我们将军打死的,没一百,也有八十呢。反正这世道也乱,在府上打死了,往那后山沟里一扔,谁还敢来找我们将军要人是怎么的?”
叶心盈往赵月娥的跟前凑了凑,也学着赵月娥挺了挺腰,然后拿下巴看人,讥讽地说道:
“哟,怎么的?见骗不了我,恼羞成怒了?依着老身看,你这丫头不是看出我是骗子来了,是不想大牛认娘吧?”
被人点破心思的赵月娥,瞬间小脸气得通红,横眉冷目道: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老身老身的,你是谁家老身?我看你还人参呢,正好炖吃了,给我大牛哥下酒!”
叶天喜拉叶心盈的手道:
“娘,这位姐姐好凶,要不咱们还是先走吧。”
叶心盈拍叶天喜的后脑勺道:
“走什么走?老身为什么要走?等一会儿见了你大牛哥,你大牛哥认了老身,才有得她哭呢。我人参,她是个什么东西?”
说到这儿,叶心盈非常嫌弃地瞅了眼赵月娥,哼道:
“老身要是人身,我看姑娘就是一只大火鼠,瞧这通身的红,多像一只着了火的老鼠。”
叶天喜见赵月娥的脸都快气白了,忍不住好心提醒道:
“这位姐姐,我劝你别跟我娘吵了。你是吵不过她的。以前在乡下时,我娘可是将一个村子里,最厉害的妇人骂得半个月不敢出门。远远的只看见我娘的身影,就要绕着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