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烟心在湖边寻了处阴凉站在那,捏了一小撮鱼食撒下去,看着那些鱼儿争先恐后的抢食吃,有些落后的鱼儿的嘴一张一合的却抢不到半点儿鱼食,有些鱼儿的鱼肚都已经吃的鼓鼓的了却依旧寻着鱼食吞入腹中,止不住的吃鱼食,最后的结局不过是被撑死,贪心不足蛇吞象。
“去的时候容侧妃是躺着的,面色苍白,一进去就能闻到药味。”亦善的眼睛从争食的鱼儿身上移开,细细的想了想送东西去德纯那的场景,也没寻出什么特别的事来。
烟心又撒了一把鱼食下去,便把装着鱼食的盒子递给了秋纹,也没了兴致去看那些鱼儿争食了,转身就沿着小路往南边走了,后头跟着伺候的人也都连忙跟上。
“还有么?”走了没几步路,烟心就接了亦善的上句话问着。
本以为烟心不会再问,谁知沉默了一会儿,烟心便发问了,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烟心问的是什么,亦善有些摸不准烟心想知道什么,忖度了会儿,又生怕忖度错了烟心的心意从而惹了烟心的不悦,便花了些时间从满肚子的话中挑了句惬怀的话说:“除了面色苍白倒是跟平日里没什么区别。”
烟心停下了脚步,连带着后头的跟着的人也都停了脚步,烟心偏着头看了看一直都沉默听着的清芷,问道:“你觉得呢?”
被问到的清芷并未第一时间回了烟心的话,反而朝亦善看去重复了一遍亦善适才的话,唯一不同的就是亦善用的是陈述的语调,清芷却是扬了音调明显是个问句:“除了面色苍白倒是跟平日里没什么区别?”
亦善被问的有些莫名其妙,还以为是自己漏了什么,便又将所有的细节处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发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没被她关注,然后便肯定了自己的回答:“是。”
得了肯定的回答,清芷便将目光移向了烟心,将自己的见解说了出来:“没什么区别才是问题的所在。”
烟心将偏出的弧度移了回去,继续向前走着,身后的亦善眨了眨眼,想了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正想小声的询问清芷是什么意思,就听见前头的烟心来了句:“不必管她,真病假病,本王妃倒想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来。”
如此亦善就将要问的话吞入了腹中。
等到了未时的时候,晋楠刚从外头回来进了书房不过大半个时辰左右,素鸢就得了消息,来了书房请晋楠过去瞧瞧因病卧榻的德纯。
“常公公还请通传一声,我们侧妃病了。”素鸢看着拦在门外的常青,从袖中拿出了个装着银裸子的荷包塞给了常青,求个方便。
常青也没拒绝了荷包,笑呵呵的收下后,让素鸢在外头等着,他进去通传了。
“爷,容侧妃身边的素鸢来了,说是容侧妃病了。”常青裣衽行礼。
晋楠拧着眉正在练字,等写的那个字到了收尾的部分,晋楠的眉才松开了,等着写完了,晋楠才抬了头说:“有病了就去请太医,本王又不会治病。”
常青在心中打了个嘀咕:说不定这病只有您能治。
不论心中想什么,常青的动作可不慢,当即起了身便要出去打发了素鸢。
“等等。”在常青转身之际晋楠就叫住了常青,“将东西收了,去瞧瞧容侧妃怎么了。”晋楠将目光落在了刚写完的字上,示意常青将东西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