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赶了两天一夜的路,来到了南境十三城的中心,和县。找了家下榻的客栈,舟车劳顿,元阳打算好好歇一歇,起码要洗个干净的热水澡,没有白府的花瓣晨露浴,至少也要温水的热气净化一下沿途的浊气。一路上陪怀瑾玩,元阳仿佛又回到了少时哄四妹元心的时光,那时候小丫头也会“二哥,二哥”地叫着。只是元心偶尔闹闹脾气,闯闯祸;而怀瑾却是个乖顺的美丽女子,翻花绳就能哄得她很开心,不用收拾烂摊子,元阳觉得既轻松又有成就感。
褪去了衣衫,踏入浴盆中,刚要矮身坐下,怀瑾推门而入,吓得元阳直接抓了衣服向门口扔去。怀瑾一手拿着刚刚扎好的风筝,一手胡乱抓着,因为元阳的衣服遮住了她的脸。
“阿阳,你在哪?你看我扎的风筝!好不好看?”怀瑾渴求元阳的认可。
元阳虽有一身武艺,也流连花丛,但从未经历过这种尴尬情况,“好看好看,你快出去!阿银!阿银!带她出去!”任凭再风流的公子,也乱了阵脚。
阿银赶到时,怀瑾还伸着手在空气中胡乱摸索着,皱了皱眉,拉着怀瑾回了她和小哑巴的房间。阿银语气多有些严肃,“看好你家的小姐。”
阿金阿银阿财都是孤儿,与元阳乃是同门,但学武还要做杂役,元阳见他们可怜,便挖了师傅的墙角,把他们带在身边重新取了名字。有些同门情谊,还有些多年相处的了解。
阿银守在元阳房外,待他踏出房中,“是属下的疏忽,公子受惊了。”
元阳根本没放在心上,沐浴后浑身轻松,摆了摆手,“没事。”
元阳的性子就像名字一样,是很阳光的,“公子打算何时动手?”
原本正在松着筋骨,动作突然停顿了,“怎么?你等不及了?”
“属下不敢,属下愿为公子解除此心头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