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瑞皇帝揉了揉眉心，“明珠公主深夜到访，都不拘小节，朕又何必介意呢？”祁瑞的嘴角扬起邪魅一笑，深夜与女人见面，还是第一次，颇为新鲜。

明珠公主骑了一路的马，用手帕擦了擦脸旁，整理了些许凌乱的发丝。朝着营帐边上净手的水盆看了看，月光不明，火光映照着她的影子斑驳，但不掩面庞俏丽。

入帐后，明珠的眼睛直勾勾地射向坐在榻前的祁瑞，寝衣领口微开，漏出白皙的皮肤，和黑色的皮胜系着看不到尽头的挂坠，更显皮肤白皙，好俊俏的少年郎。然斡仑族男子常年骑马在户外活动，皮肤都黝黑或棕色，明珠公主倒觉得祁瑞皇帝有些娇气。

“明珠见过大周皇帝，”明珠双手交叉胸前，以斡仑族礼问候皇帝。

“公主，来得倒快，朕很意外。”祁瑞打量着面前张扬却不失分寸的女子，却如使臣所言，桀骜不驯，女中豪杰。“公主深夜而来，入了朕的帐内，不怕传出去，坏了公主的名声？”

明珠挑眉，无所畏惧地看着他，双目对视，“这是陛下召我前来想说的话？”

少有人敢和祁瑞对视，祁瑞觉得新鲜又刺激，“明珠公主，不愧是王族继承人，宠辱不惊，朕请你过来，欲商讨对策。”

“我亲自去那颖城取了狗皇帝和太子的人头，何须对策？”明珠眼神中充满了恨意。

祁瑞有一丝心虚，站起身来，走到烛台架上，熄灭了一颗蜡烛，觉得有些刺眼，“人死如这灯灭，一瞬间岂不是得了痛快？公主可读过佛法？”

明珠不懂，“那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