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华姝一直哭，嗓子哑了，但是还在往人群里呼救。

华殊看见了！看见一双明亮的眸子！是一个女生颤颤巍巍伸出了一只手，想出来拉华殊，但马上被身边的大人拉了回去。

女人连忙打了一下女孩的背，“你要干什么，不要多管闲事。”说完不理眼泪快掉出来的女孩，拉着人转身就走。

华殊不反抗了，累了，眼睛里的光也慢慢暗淡，“原来，世界没有那么美好。”

人贩子一把提起小华姝，塞到了破旧的面包车里，然后一溜烟开走。

小华姝也不知道车开了多久，只是外面的太阳已经变成了月亮。

最后车子开到了一个四周漆黑的山村里，远处有几盏昏黄的灯光摇摇晃晃。

小华姝被麻子男人用布袋捂住嘴巴，不让她出声。

前面一个黑黝黝的大汉打横把华姝抱进了屋。

麻子男人在后面张望，确定没啥人看见才偷偷摸摸的进了土屋。

小华姝被大汉男人丢在地上，猥琐的眼神不停打量华姝。

华姝被吓得连忙低下头，后退。但是后面是一堵厚厚的土墙。

“没有地方可以躲了么？”

就在大汉准备拉华姝时，麻子男人进来了。

一把打掉了大汉的手，低声威胁到，

“干什么，这女娃子动不得，这脸蛋，肯定出这个数。”

手指比了个八。

大汉这才歇了那些龌龊的心思，进屋喊了个婆娘出来。

一个身穿麻衣的女人出现在华姝眼底。

华姝低着头不敢看她，女人也不恼，轻声细语的和华姝说着话。

麻子看女人和女娃子相处的还不错，

“给女娃洗一下，这衣服还不错，就不用买新的了，身上的淤青用药酒揉一下，不然明天买主来了看到还以为我们虐待她。”

嘴里还嘟囔着，“这娃子爹也是个狠心的主儿，打这么狠，我这着娃子多半不是他亲手的。”

等麻子男人一走，女人连忙上前拉起小华殊，满眼的心疼，“孩子…唉…别想着逃，上一个逃的小女孩可是被大汉打折了腿的。”

女人面目和善，小华殊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想到大黄了，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华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知道是哭自己走丢了，还是吓哭了。

女人把小华姝提起来，丢到水桶里，用水胡乱擦着身子，之后又用药油，抹了下那些新伤旧伤。

麻子男人的话她不敢不听，对华殊也是真心疼。

女人也是年少被拐到这个山村的，不是没想过逃，只是这个村子的人都是干这个的，平时村子外面都是有男人看着的，一有风吹草动基本都是全村出动。

女人第一次跑，被外面的男人抓住了，被抓回来就被麻子强暴，一个月后发现自己怀孕了。女人气啊，气自己不争气。

后来性子慢慢都被磨平了，还有了孩子，就没再生过逃跑的念头，这一呆就是几十年。

这是个圈子，谁都走不出的圈子。

女人把光溜溜的小华姝丢到一个房间里，走之前还带了一床厚被子，怕华殊夜里冷。其实，自己的儿子和华殊一般大。都是苦命的。

华姝颤抖的抱紧自己，窝到角落里。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出现了一片阴影。华姝以为是大汉回来了，身体抖得像个筛子。可过来好久都没有像大汉那样摸自己。

华姝缓缓抬头，如眼的是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