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托尼提前下了楼，坐在车里等卫灵，突然想起了纳兰的这几句诗来，似乎那个久远年代的诗人，看到了进退两难的他。或许她真的是那么想的，无论他怎们难过，他都要尊重她的选择。

卫灵下楼上了车，她好奇地问托尼：“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们去见一个做注册和股权变更的中介，就去之前吃饭的餐厅吧？那里比较安静。”

卫灵也没细问他要做什么，她只是和托尼说着他们碰头会讨论的内容，托尼心不在焉地听着，也没做任何反馈。卫灵看托尼不想听，又因为昨天的不愉快，她心里有些尴尬，就在副驾驶的位置假寐。

托尼从观后镜里看着她，知道她没睡着，她那躲闪的样子，让他不知所措。他开着车，脑子也开着小差。到了酒店，他轻轻地拍了她的肩膀，卫灵睁开了眼睛说道：“这么快就到了？”然后跟着托尼下了车。文森似乎知道托尼要来，在大厅里看见托尼的车子，快步迎了上来。托尼问他：“人到了吗？”

文森向卫灵问了好，对托尼说：“已经来了，在顶楼的办公室里等着。”

“好的，我们还没吃午餐，等一下让他们送三份午餐给我们吧！”

“嗯，好的，我马上让他们准备好送上去！说着掏出电话已经通知了餐厅的经理。”文森跟着托尼和卫灵一起到了顶楼的办公室，这是文森留给托尼的办公室，虽然他几年未必来一回，但是还是帮他留了最大的一间办公室，一间装修成老干部风格的办公室，办公室有宽敞的接待区，健身器材，也有一个六人位的大餐桌。

他们一进办公室，那个托尼说的中介坐在沙发上等待着，托尼看到他，上前握手致歉说：“不好意思，有事耽误了，来晚了！”

那个中介的人是个中年男子，看见托尼，连忙起身迎了上来，嘴说着：“没关系，没关系，我们的工作性质就这样。”

托尼又介绍了身后的卫灵：“这位就是都汇的总裁卫灵女士，待会咱们边吃边聊。”

中介的男子连忙说：“我已经吃好了，你们没吃饭的话先吃饭，介绍了咱们再聊。”

托尼说：“没关系，边吃边聊。”

文森看见他们已经开始沟通，打了招呼先下去了。一会儿，两个服务生推着餐车上来送餐，摆了满满的一餐桌，荤素搭配，有菜有汤有肉有海鲜，托尼坐在了主座，卫灵挨着他右手坐着，中介的人坚持说自己吃过了，坐在餐桌的另一头，手里握着一杯咖啡。

托尼吃了两口，停下来对卫灵说：“卫灵，握今天让刘先生来，主要是想做一下都汇的股权变更。”

卫灵轻轻地吃了一口菜，听托尼对自己说，加紧嚼了几下，听托尼这么说，她不解地问：“股权变更和握有什么关系？我既不是股东，也不是法人，无论你们怎们变更，跟我没关系。”

托尼看着还是那么率真的卫灵，突然有些于心不忍，但是他还是说出来了。

“卫灵，这一次的股权变更和你有关系，我是想把都汇的股权全部转让给你，法人也变更为你。”

卫灵立马放下手里的筷子，十分不解地问托尼：“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做这样的变更？再说就算你要找人代持，你的集团里那么多人，也不用来找我。我不同意！”卫灵自己可能都没注意到，在托尼面前她的小性子越来越像一个恋人或者妻子，而不是职业经理人。

托尼继续一本正经地说：“你还记得你昨天说的话吗？我领会你的意思了。我不是让你代持，是把都汇都给你。那里对我来说是个伤心地，我不想再回去了。那里是你一手建立的，是你的心血，属于你。以后，都汇和东昊没关系，也和我没关系。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像我没碰到你的时候一样......”

他话说到这里，卫灵的眼泪已经在眼睛里打转。

她已经难过地不顾及旁边有人，一双噙着泪水怒目狠狠地瞪着托尼，哽咽着喊道：“死皮赖脸说要开始的人是你，毫无征兆要分手的人也是你！我不稀罕的东西，你自己留着继续去骗女人吧！”说着领着包甩门而去。

中介是文森的熟人，看到眼前的样子，尴尬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托尼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捂着脸，半天了，对中介的男人说：“刘先生，这样你先回，这个事情以后再说。”

中介的男人离开了，托尼又心疼又焦急，但是他不想改变自己的计划。

文森走了进来，他看着一脸焦虑的托尼，说道：“大哥，我看见卫灵哭着跑出去了，到底怎们回事？”

“没事，让她自己冷静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