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陆叔……很面善的样子,而且一看就觉得应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景年忍不住道。
“怎么说?”
欧延喝着粥,眼中光亮一闪。
“就是……很睿智的样子,他跟他儿子一样,都给人一种很有风度的感觉。”
景年不知该怎么说,斟酌着道。
“你没说错”,欧延点了点头,“陆叔与其他两位最不同的,就是睿智与通透,我父亲生前,他在庄里的角色,多少有些出谋划策的军师的意味,这也是如今我依旧会请他出山的原因。”
“这次是为了什么?”景年心里一紧,“难道是因为肃王和灵珠……”
眼下,还有大量因沈氏灭门一案引发出的谜团悬而未解。
“对。”
欧延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景年面色凝重起来。
已经到了欧延向外寻求长辈帮助的程度……看来,这些事真的相当棘手。
“你别胡思乱想。”
欧延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往严重处想了,“陆叔这几年一直有参与庄里的事,而且这次的关键点不在他,而是陆承远。”
“棠钰庄在北国整片北部的暗探谍网,这几年都是靠他支撑起来的”
景年深吸一口气,惊的好半天没合上下巴。
陆承远,竟是暗探!
景年不禁回想起他的容貌,她还以为……他是个不曾习武的文人……况且他年纪还不大。
“他……看着斯斯文文的,没想到……”
她有些怔忪地感叹。
“你能有这反应,说明他这暗探还是相当合格的。”
欧延失笑。
果然人不可貌相。
“他的年纪,能担此重任,应该很厉害吧。”
“陆叔亲自培养,又是他亲骨肉,自然是后浪推前浪。”
欧延丝毫不吝啬对陆承远的夸赞,“北方谍网是棠钰庄的重心,颇为重要,他接手已有一年,如今已相当游刃有余。”
“楚清怀行踪难定,我需要他周密的计划。”
……
真就是为了楚清怀的事。
这种未雨绸缪之感难免使人心跳加速,景年抿唇,有些走神。
……
“说起来,我的这几位世叔世伯中,有一位从前还可能见过你。”
欧延想到什么,高深一笑。
景年一阵诧异,从前?怎么可能……
“七年前,在断情山”,欧延提醒她,“你将我救回村中后,我被庄里人接走,那些人中,就有余叔。”
景年不可置信地站起身。
当时的事她已有些记不清了,欧延被人接走那天,她并没有过去过,只是听了府中人说,有一大群衣着不凡的人将他接走了。
“命运还真是奇妙啊……”
景年实在不知该怎么感叹了,接过欧延手里的空碗放回食盒里,喃喃自语。
“这是缘”。
欧延起身跟过去,在她对着桌面收拾东西时从背后拥住她,双手环上她的腰,轻轻在她耳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