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又是怎么知道这个线索的?”
景年一阵莫名其妙。
“他不说啊”,临风扬眉,一脸不屑,“我最看不惯他一副故作高深半天又说不出几个字的嘚瑟样子。”
嘚瑟?
景年有些汗颜,这似乎与她印象中的毕尧有些不一样……
不过照临风的性子,他会不服毕尧也是相当正常的。
他说过,他跟毕尧只是交易的关系,他并不是在服从他。
只是……
“你答应毕尧帮他寻找灵珠,究竟是为了什么?”
景年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她忌惮已久的问题。
他早说过,他别有目的,就连没听他承认过的欧延也早就发现了。
到底是为了什么,会让他心甘情愿,“屈尊”于毕尧?
……
临风不知她怎么就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笑了一声,歪着头凑近了她些,“怎么?终于忍不住好奇了?”
景年警惕地向后退了一步。
“咱们的关系,好像也没好到无话不说的程度吧?”
他的话带着讽刺之意,语气上却丝毫没有,反倒还甚是熟稔的模样,“咱们就好好合作着,把该做的事做了,互不越界,既顾及了彼此的利益,又维持了些神秘感,不是很好?”
……
景年定定望着他。
整个人忽然清醒不少。
这一路走来,许是未知和不安实在太多了,以至于凡是遇到任何有可能帮助得了自己的人,她便下意识选择去相信,以将彼此划为同类的方式,去寻找那其实完全不存在,摇摇欲坠的认同感。
她对临风,很明显就是这种心理。
终究,是她抱了太多不切实际的希冀……
直到此时才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任何事,只要他不想说,那便不可能问得出来。
……
她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有失望,更有早知如此的何必自作多情的自嘲。
这种情绪,许久才渐渐平复下来。
……
再抬眼时,双眸已是一片清明。
她听到自己继续问:“那你又是如何确定,水灵珠……还有那什么千尺悬露,就在这里?”
“能怎么办?只能一个一个找啊。”
临风仿佛没注意到景年方才的反应一般,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模样,提及此,语气都不耐烦起来,“灵珠被封印后,灵气就弱到几乎感知不到了,拜它所赐,我还真是掘地三尺。”
千尺悬露……
区区四个字,究竟要从何找起?
“既是水灵珠,还有露,自然是要从有水的地方找起”,临风双臂抱在胸前,一点点解释,“他又说千尺,还是悬着的,仔细琢磨一下,也就瀑布最像了。”
景年有些怔愣地抬眼,这么想,确实有些道理……
“千尺瀑布,还真不好找……”
临风说着,身子忽然向上飘到空中。
景年不知他要做什么,只能在原地仰头看他。
这里是一座村子,又是怎么跟瀑布扯上关系的?
“我刚才说了,这村子傍山而建。”
临风指了指远处的黑暗,那是隐匿在夜色下的高山密林,“这山里,刚好就有个瀑布。”
景年惊讶不已。
所以真是指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