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这样了,还问我?”
欧延无奈,“萧痕就在外面,你先换好衣服,让他进来看看。”
景年看了眼一旁站着的一脸担忧的阿喜,这才反应过来,估计是这丫头太紧张,直接向欧延报信了。
她忍不住微叹。
望着欧延清明的目光,心中涌出一阵罪恶感和难过。
他这么信任自己,她却对他隐瞒了那么重要的事……
……
欧延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在她脸上划过,不禁靠近她,轻声问:“怎么了?”
景年心中千头万绪。
她想开口,脑子又忽然一空,索性放弃了,只浅浅扯出一笑,“没有,昨天有些失眠,今天就总是想睡觉。”
“还会做噩梦?”
欧延自然想到了她之前的毛病。
景年摇头,转移了话题,“感觉有些饿了,您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欧延自然是答应,只是不放心她的身体,饭前就让萧痕诊断了一次。
景年只觉是太累了所致,并没有将这症状放在心上,可萧痕的手压在她手腕上,没一会儿就微微皱了下眉。
她心里突的用力跳了下。
“墨姑娘体内的火种,似乎是又活跃起来了。”
他沉吟良久,斟酌着道。
景年一听也懵了,茫然地看向欧延。
“抑制火种的药,最近有吃吗?”
欧延很快道。
“一星期前才刚吃过……”
景年下意识道。
一颗药丸,是至少可以维持一个月的。
“墨姑娘体内那股奇怪的气流有些不稳,照之前的经验看,应是火种异常所致。”
萧痕这回解释的详细了些。
景年许久无言。
难道那符咒的副作用,竟严重到连火种复发的周期都紊乱起来了?
这真的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
“昨晚,可有出现什么不适?”
欧延记得很清楚,送景年回来时她还都好好的。
景年哑然,不禁苦笑。
这其中的原因,偏偏她不能说。
她摇头,安慰他:“我感觉其实还好,就是想睡觉,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心口火烧火燎的,应该很快就好了。”
欧延怎能不担心,只是现在就连萧痕都找不出能对症下药的解法,遇到这种事,基本是束手无策。
景年无所谓地笑了笑,催促他们先吃饭。
不想吃了没几口,竟又开始困起来,她强撑着把饭吃完,到最后几乎是眼睛一闭就要栽到桌子上睡过去。
欧延脸色很沉,当即就将她横抱起进屋放到床上。
景年已经默默睡过去。
萧痕没走,又细细检查了一遍,“庄主莫急,墨姑娘不是昏迷,确实是睡过去了,也没有其他症状。”
“属下建议……保险起见,还是带着墨姑娘到冰窖静养一段时间。”
这个建议,也只是暂缓之计。
欧延却没犹豫,当下就带着人向外而去。
……
黑暗。
景年在一片寂静中睁开眼。
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这场景很熟悉,似乎是又回到了此前无意间触碰灵珠后看到的幻象中。